人類社會隨著文化的不斷發展而延伸,人類社會始於石器時代還是木器時代?考古學家會帶我們去尋找答案的。
《商君書》《呂氏春秋》《易係辭》等古籍中都有關於人類最古祖先使用木質工具和武器的記載:《商君書》有“昊英之世”人們以“伐木殺獸”為生之說;《呂氏春秋》有“蚩尤之時”人民“剝木以戰”之說;《易係辭》有“神農氏”時“斫木為耜,揉木為耒”,“黃帝、堯、舜”時期又“斷木為杵,掘地為臼”之說。賈蘭坡當代考古學已在歐洲、非洲、大洋洲找到了木器的痕跡。歐洲已發現過兩件舊石器時代早期的木器;其中一件是一個紫杉木的木矛的木梢;另一件是紫杉木做的矛頭,尖端是用火燒法硬化過的。在非洲早更新世(約公元前300萬~前100萬年)的靜水堆積中也曾發現過木質的工具。
在我國周口店鴿子堂下部民發現了一塊紫荊木炭和厚達6米的木炭灰燼層。因此,考古學家賈蘭坡在論述北京猿人的生產工具時也認為:“在當時條件下,最有力的狩獵武器還應該是木棒和火把。”
相傳遠古時期,人類為了驅趕猛獸對他們的空襲,將火把圍成一個圈,專門由一些壯年守護著,其他人則在圈內休息。在食物奇缺,野獸太多的季節裏,他們拿著火把圍成圈,跳三次,口中唱一些神秘的咒語,據說這樣能驅散惡魔,延長生命。這種文化在我國一直流傳了下來,有些少數民族過節時還跳火把舞,有著求福驅魔之意。
目前尚處於原始社會的部落中,木器也是重要的生產工具和武器。20世紀30年代,人類學家考察原始部落達斯馬尼亞人,發現他們投擲用的棍棒和投槍,“幾乎能給予大動物以致命地打擊”。秘魯的原始部落的農具,是由尖銳的棒與腳踏的橫木以及掃帚形的頭組成。此外,人類學家考察澳洲土著民族時,也發現他們使用的投槍有多種形狀,“長約三英尺之棒,其一端附之以柄,另一端附之以木鉤,此為主要形式。”印第安人的武器為“極長之竹、木,以駝鳥之毛羽裝飾之,其尖端則附以尖銳之木槍”。作為我們遠古祖先的“活化石”,從現存原始部落或以原始生活方式生存之民族中可以推測,人類曾有過一具木器時代,它可能早於石器時代。最早的工具——樹枝人類的祖先是從森林中走出來的,他們首先考慮使用的工具自然而然會是木器。樹枝隨手可得,易於加工、折斷和磨尖成木棒、木槍、木矛等工具。學者推算,人類最先經曆的木器時代,大約在距今360萬年。在隨後的舊石器和新石器時代,木器的發達已使它成為一種工作母機來生產石器了。
但有一些學者卻認為迄今發現能夠說明並且代表人類在最初由於勞動所製造的工具,是石器而不是木器,石器時代的古老文化已說明其存在具有一定的價值。
200萬年前,人類已經踏上成為文化動物的道路,那時古人類已經使用非常粗糙的石器了。工具的發展不僅說明舊石器時代古人類用他們的大腦和雙手所能做到的是什麼,而且可以說明他們作為文化動物而不斷擴大的眼界。讓我們一同走進神奇的奧杜威峽穀吧。
奧杜威峽穀是東非幹旱的塞任吉蒂平原上現代戰爭類似峽穀的熔岸凹地,它曾經是一個湖泊。近200萬年以前,這個湖泊沿岸不僅居住著無數野生動物,而且也居住著古人類,包括粗壯南猿和人屬成員。這個峽穀是舊石器時代遺物的一個豐富來源。這裏的古人類用石器宰殺動物,並且以石器為武器作為與自然戰鬥的工具。使用石器這種石器雖然粗糙,但它們標誌著早期古人類的一個重要的技術進步。如果沒有這種工具,古人類就隻能吃那些用牙齒和指甲能剝皮的動物了。
工具的最初使用可能是古人類對森林轉變為草原地這種環境變化適應的結果。自然界的變遷迫使人類生活於新型的草原地帶,人類為了適應新的生活環境,必須製造工具與同他們共享其環境的大型食肉動物進行生存競爭。
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對從猿到人的過程做過深刻的研究與論述。人類使用工具的進化順序是:“由粗木棍和打製得很粗笨的石器過渡到弓箭,過渡到製造石斧,過渡到骨器,最後過渡到應用金屬。”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中也認為,人類“最初的武器棍棒和戈矛”。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論述還不能夠證明人類社會始於木器時代。
人類社會始於石器時代還是木器時代眾說紛紜。然而,在這裏至少提出了一個尚有待深入探討的問題,即如何正確地認識和闡述作為人類原始社會中重要工具之一的木器的地位與作用,人類社會曆史究竟始於石器時代還是木器時代的爭論,其意義也許就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