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後情緒落差自然是影響到安雅了的,多少還是有些內疚的,他陪了她整整一天為安琪滿足了心願,
做了一個好爸爸,每一個驚喜其實她都是感激又感謝的,尤其是他撲過來救她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感覺,隻是,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去麵對他,明明喜歡可是又不可以喜歡——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心,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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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個創可貼吧。”安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用多少次的天人交戰才能讓她主動張開口
將這個在回家以後便被裝進口袋裏的東西遞給他。
不是沒有看到他進門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也不是沒有看到他那粘了血跡的手背,
雖然隻是輕微的擦傷可是那也是因為她才造成的啊,即便是一個陌生人都該說一聲謝謝滿懷的感激吧,可是她確將他一把推開了。
回來的一路上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那她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的麻煩他說話,
隻是彼此之間明明已經溫和了一天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而冷卻了就是,多少還是有些讓她感覺不舒服。
段天琪抬頭看了眼那個目光中好似仍舊在不停糾結的女人,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給他創可貼,
覺得對不起不好意思嗎?
“不用了。”可惜他現在還不想要,他就是想讓她有愧疚感,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她的心裏有他,
反正不管怎麼樣結果都隻會有一個,那就是她隻能是他的。
“你要走了嗎?”見段天琪起身,衝進安雅腦海裏的第一個意識便是他要走了,也就是在那個意識跳出來的時候,
她緊張了那麼久了的心,竟然一下子鬆了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竟會如此的不能自已,
到底是是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害怕他的靠近,因為離的越近那麼她的心便會越軟,其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吧?
安雅這一句她自己是不覺得怎惡魔楊,也是,人家為了你忙了一天,這要走了你說上一句這也是再應該不過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話聽在段天琪的耳朵裏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一張本來就有點臭的臉,
那是直接就拉了下來,足足瞪了安雅不下三十秒還是沒有要收手的意思,而後者則是真的就不知道那幾乎
要吃人的眼神到底是又怎麼一回事!她又惹到他了嗎?
她當然不會知道段天琪現在在想什麼,要是知道的話她就根本不會說那句:你要走了嗎?
既然不知道那也就隻能歸咎於他又不知道發的是哪門子的脾氣。
要說到這,你還真的就不能怪人家段大少爺生氣,他這才隻是站了起來,可是那個女人呢?
她隨即就說了什麼?要走了嗎?難道她的第一個反映就隻能是這樣?即便如此好了,她也不該表現的如此明顯吧!
段天琪不說話,那安雅自然是也不會說話,話說你讓她說她也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們這樣四目相對的時候到底該說些什麼,
隻能敵不動我不動,第若動我也動,這樣總不會有問題了吧?
“那什麼,慢走。”見段天琪終於終於放過了和她對視的局麵,邁起了長腿大步,安雅適時的開口相送,
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做到客氣有加了,這要是在今天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還送他呢,不直接一個滾字那都都是最客氣的了。
當然她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去看一看在她說出慢走那兩個字的時候,段天琪那明顯就是在顫抖的眉角,不為別的,隻為氣的!
慢走?他段大少爺要怎麼慢走?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走!可是她那是什麼態度?她還怕他多呆一會兒還是怎麼著?
“唉?段天琪你————”所以說當安雅看見那個挺拔俊逸的身影不是朝著大門走而是直接邁向衛生間的時候她是真的就充滿了疑惑,
完全就不明白他又犯的是哪一門子的抽。“你幹什麼去?”
段大少爺可沒有讓他疑惑多久很爽快的就丟給了她兩個字
“洗澡。”
然後便是很不客氣的將衛生間的門砸上了,是的,就是確確實實的砸上的。
洗澡?安雅不是不明白這倆字是什麼意思,隻是她是實在很需要一些時間去理解一下那位現在已經消失在了門後的
男人在她家洗澡這是什麼意思?
他要幹什麼?要留宿?
這樣的結論一出安雅的神經在瞬間就恢複了緊繃,這男人有病嗎?自己好好的高床軟枕豪華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