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夜是安穩而寂靜的,可當時間不停遊走以後安雅在華麗的翻身細胳膊細腿抱住一個不明物體以後,
背後確是真的就直接冒出了寒氣,一下子便澆滅了她所有的瞌睡蟲。她真的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時候,
自己的床上就多出了一個人的?自己的門明明就是鎖著的吧?既然這樣那到底誰可以告訴她,她懷裏抱著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她,可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用腳指頭想也是可以想到那是什麼的吧?
彌散在她鼻尖的特殊體香,還有她耳邊負有節奏的呼吸,溫暖的胸膛,尤其是那攬著她腰肢的手臂!***!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安雅的整張臉都快擠在一起了,為什麼身為人最該有的東西在那個人的身上你就找不到一點!
冷靜,在她對著自己說了不下十遍以後,直衝到腦門子的火焰總算得到了控製,她沒的選擇,除了冷靜她別無他路可走。
她當然可以一聲尖叫把那個混蛋叫醒,可是後麵呢?爭吵?你和他根本沒有吵的價值;大戰?
她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要是在四年前剛開始遇到的時候她是絕技相信自己可以把他打趴下的,
可現在不行了,太多次的試驗證明那是不明智的,要想逃開這樣的窘相他隻可以等,等那個混蛋睡死過去。
是的,就是睡死過去。
細聽著那一直都很沉穩的呼吸,安雅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他已經死了,屏住呼吸的抽,挪,捏,爬,
全數用了一遍之後總算是成功的出了禁錮。
那個有臉躺在她床上的男人,除了段天琪還會有誰?用力攥了攥拳頭,她需要的是理智,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有句話怎麼說,惹不起我總可以躲起吧!她可不想在這樣的夜晚把某隻有可能隨時都會獸性大發的男人弄醒,
那樣吃虧的隻會是她,於是安大小姐選擇了撤離現場,鑽進了兒子的房間,她是宰相肚子裏能乘船,不和他一般見識!
可是她還是小看了什麼不是,睡死?他段天琪怎麼可能就睡死了?
在安雅實行第一個動作抽出自己的手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醒了,那就更別說後麵的挪,捏,爬了,
他壓根就是在享受貓戲耗子的遊戲,比誰都清醒著呢。
走?她安雅就真的能走?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她離開半個多小時尤其是已經再次進入到夢鄉
的時候房間的門鎖再一次在哢聲中罷工,床的一角開始下陷,暗夜中又多了一個影子,
他段天琪最不缺少的就是越戰越勇的耐心!你能跑他就能追。
他倆是你來我往的好不自在,一個晚上沒事倒床睡,可是人家小家夥不知道啊,依舊美的不知道老鼠在哪裏呢( 樂不知蜀)
所以當第二天的朝陽升起的時候,當一切的夢境都結束的時候。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莫回首的後院,當然這聲尖叫不是我們段大小姐的調調,
而是遺傳和繼承了安大小姐血脈基因的安琪利垛發出的。
這絕對就不能怪人家小孩子大驚小怪,可是自己晚上一個人睡的好好的,
太陽出來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的身邊確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兩張放大了的臉,你這不是嚇唬人家小朋友嗎?
這一聲的效果當然也是顯著的,因為在這一生尖叫過後本來在一張床上腿繞腿找周公的兩個人 一起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是那三秒鍾過後再次拔高的音調“啊!”段天琪是直接就堵上了自己的耳朵,用不用一大早上的就接二連三的練嗓子!
“段天琪!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這絕對就不是質疑,而是呐喊,
如果說她自己的房間失手是可能因為忘記反鎖導致的,可是安琪利垛的房門她是非常可以肯定她是反鎖了的,
而且還曾經因為不放心而再次檢查過,可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床上的男人到底是從哪裏爬上來的!
她的聲音是很大,但是被喊的人沒有說話,更沒有非禮的自知,而是直接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樣的早上如此的難得怎麼可能不好好珍惜一下呢?
“段天琪,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安雅已經真的覺得所有的懷柔政策都沒有用了,
對於這樣死不要臉的男人你就隻能用武力,打不過也要抗戰到底。可是她忘記了不是,
段大少爺沒有衣服唯一遮羞的東西也就一件不怎麼結實的浴巾,這不拉還好,一拉就真的春光很明媚了。
安雅那張老臉是真的丟進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