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你心裏的那個答案,並不是化驗的結果,應該是有答案在你的心裏的吧。”
“對不起,這樣的事情醫生不可以隨便亂說,結果出來的時候一切自然也就————”
“我是一個父親,你也應該是一個父親,我想你應該明白那種感覺,我需要愛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段天琪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可是即便如此卻也沒有人會懷疑他說出的這句話不是發自肺腑之言。
而他的這話也確實引起了同為父親之人的共鳴“也隻是懷疑,安琪可能得的是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
“白血病?”段天琪承認自己是被驚到了的,即便他對醫學上的東西並不在行,可是他也知道白血病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家族裏並沒有人得白血病啊————再說————”
“白血病的病因有很多種,感染,放射因素,化學因素還有就是遺傳因素,或者還有科學並沒有確定的因素,
並不是隻有一種原因,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隻是白血病的一種。”
“那安琪的病情嚴重到什麼地步了?”他段天琪的兒子得了白血病?那對於他來說真的就是一種無以言喻的感覺,
即便是在知道他段天琪還有一個兒子存在的時候他的心跳都沒有那麼快過。
“因為化驗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我們也無法具體確定。”段天琪注視著眼前也許可以給安琪判刑的男人,
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扛起來不是嗎?沒有理由。
即便是付出再多的代價,他都要讓安琪好好的,那是他的兒子,誰都不允許奪走。
“那要是確診是白血病,安琪的危險會有多少?”
“您也知道,白血病的危害在於什麼,什麼樣的狀況都有,隻要病情不突變我們一般都是會采用支持治療和化學治療,
現在這些都還早要看化驗結果怎麼樣。”“我擔心的是就怕病情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導致加速惡化。”
“隻要骨髓移植就可以根治的不是嗎?”
“一般是可以這麼說的,不過條件是合適的骨髓。”
“家屬的骨髓也不可以嗎?”“家屬的骨髓隻能說配對的成功率高,但是會不會配對成功那還是不一定,
不過我也建議你們家屬可以提前做好配對的準備,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也隻是最壞的結果。”
段天琪緩緩靠在了椅背上,他不得不麵對的現實,眼前沒來由的閃現了安雅那哭泣的樣子,
那瘦弱的肩膀那仿佛世界都要塌陷了的無助和痛苦,他怎麼可以讓她再有什麼,不管是什麼辦法隻要他段天琪還活著,
那麼他就會傾盡全力的去保護他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
“麻煩你幫我一個忙。”段天琪的臉上是鄭重的,是做為一個準備要守護兒子到底的父親立下的決心。
“我是醫生,隻要我能做到又是利於病人也可以對家屬負責的,我都會去做。”不得不去承認的是他是一個好醫生。
“不管結果是什麼,隻告訴我一個人,我的家人不要驚動了。”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醫生明顯就是一震,“這樣的事情恐怕——再說了,如果真的確診,
到時候一些列的輔助治療根本就沒有辦法隱瞞的吧。”
“這些有我來做。”“好,我隻能說我會盡力。”
昏暗的醫院過道,這樣的地方總是讓人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不安和躁動,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以後段天琪並沒有直接回到那個病房,那裏有他的女人和孩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確沒有勇氣埋進去。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什麼東西緊緊的壓著心髒一般,那是一種等待的煎熬。
白血病,他的兒子竟然有可能得的是白血病?那麼可愛那麼充滿了生命力的孩子怎麼會就————
‘段天琪,我詛咒你會失去所有你珍視的’那個女人的呐喊好像還在他的耳邊,是懲罰嗎?
是對他段天琪一直不懂愛不懂得何為珍惜的懲罰嗎?
失去,他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失去那個會喊他爸爸的人?拳頭被攥的緊緊的,指甲沒進了肉裏都毫無自知的疼痛。
“少爺。”諦安的眉角是微皺著的,對於那張總是溫文有禮的臉龐這樣的表情也可以說是一種難得一見,
在他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主子,那個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也就是在下一刻他確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