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球貨這一招可謂是狠辣又老練。
你不是說我昨天得罪你了嗎?我現在就給你跪下來磕頭賠禮道歉。
我跪也跪了,頭也磕了,歉也道了,你心中的氣也該消了吧。
常言道,男人膝下有黃金,但舔球貨他們不是男人,而是男奴,膝下有的不是黃金,而是狗屎一堆。
跪地磕頭對他們來說就像走路吃飯一樣稀疏平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即便是跪地磕頭,那也是有講究的,一般是給女子跪地磕頭,或是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磕頭求饒。
像舔球貨這樣毫無任何明顯理由的跪地磕頭認錯是比較少見的,即便是男奴也會以此為恥。
二狗油見舔球貨居然如此厚顏無。恥,不禁被他搞懵了。
二狗油本來是有一大堆手段要搞舔球貨的,隻要舔球貨敢反抗或出言不遜,二狗油就會狠狠地收拾他。
然而令二狗油始料未及的是,舔球貨居然就這樣服軟了,而且像是一泡拉稀的粑粑一樣服軟了。
二狗油準備的所有手段都沒有用上,也用不上了,就像一個憋了一肚子的勁兒,居然打到了一攤軟乎乎的狗屎上,別提多膩歪難受又惡心了。
舔球貨的這一招,二狗油還真對付不了,人家都磕頭認錯了,你還想咋滴?
道理的天平已經朝向舔球貨了,舔球貨通過這一舉動,實現了一個華麗的轉身,站在了道理的製高點上。
若是這個時候你還喋喋不休地跟人家舔球貨鬧,那可真就是無理取鬧了。
在場的這麼多兄弟看著呢,無理取鬧是不得人心的,尤其是王誌強現在要搞民主,不得人心怎麼可以呢。
反正是,舔球貨的這一招極其高明,搞得二狗油已經招架不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該是封他倆職位呢,還是不封他倆職位,若是封他倆職位,二狗油跟王誌強等人心理不爽,若是不封他倆職位,二狗油跟王誌強從道理上說不過去,難免會寒了眾兄弟們的心。
要想破解此局,須得找出一個更不要臉的人來對付舔球貨,但誰將是這個更不要臉的人呢。
此時王誌強站了出來,對舔球貨道:“既然知錯了,老子就饒你一命,以後多留點心,不要逮什麼就瞎說什麼。”
“小弟謹遵大哥教誨。”
舔球貨又恭恭敬敬地給王誌強磕了個頭,心裏頓時舒坦了幾分,以為王誌強既然原諒他了,就會賞他職務似的。
不光是舔球貨這樣認為,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
二狗油還忍不住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拿下舔球貨跟二狗蛋。
“好了,今天的表彰大會就到這裏吧,大家快點準備吃飯吧。”
出乎大家的意料,王誌強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眾人本以為舔球貨認錯後,王誌強會賞賜他一個職位呢,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王誌強說了句散會就沒事了。
大哥的思想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大哥……”
舔球貨徹底傻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開了口的話又咽回去了。
“怎麼了?”
王誌強扭向舔球貨問道,一副疑惑地樣子。
舔球貨深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心態,強忍著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哥是不是還在生小弟的氣呢?”
舔球貨這句話問得很高明,將問題又拋給了王誌強。
王誌強沒有賞賜他職位,就是在生他的氣,王誌強若是生小弟的氣,則會在眾人麵前有損形象。
舔球貨的手段很妙啊,用在權力爭鬥上真的很有一套。
“沒有啊!”
王誌強也很坦然自若地道:“我已經原諒你了。”
跟王誌強比臉皮,舔球貨還嫩了點,王誌強就是這麼厚臉皮的人,說原諒你了,但就是不給你賞賜,你能咋滴。
“既然大哥已經原諒小弟了,那為什麼不給小弟跟二狗蛋應有的賞賜呢?”
麵對王誌強這種人,舔球貨也不遮遮掩掩了,既然王誌強跟他裝糊塗,那麼他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問他主題了。
“功過抵消了。”
王誌強隨口一說,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顯得更加不在乎舔球貨了。
“何為功過抵消呢?”
舔球貨陰沉著臉,他已經理解王誌強的意思了,但不願意接受,再次問了一句。
“沒文化真可怕,大哥給你講講啊。”
王誌強擺出一副傳道授業解惑的架子,道:“此次拿下超狠幫,你與二狗蛋雖然立了點功勞,但是你們不敬大哥我,此乃過也。大哥我乃是象征著整個新男人幫,你倆不敬我就是不敬新男人幫,此乃大不敬也,於是乎,我讓你倆將功抵罪了。”
王誌強這話說得好囂張啊,真有一副九五至尊唯我獨尊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