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冷目看著指像自己的劍鋒,泛著冷冷的寒光,一如這些想要鋒芒灼人的道士,她冷眉一挑,眸底反而平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神是天地法則孕育出來的,若要滅一個神,除非大劫將至,否則,憑借他們凡人或者仙人之軀,隻是癡心妄想。
平複心境,她的聲音回蕩在了整個神廟:“爾等修仙為人間斬妖除魔,是為善事,而布下如此殺陣,是為逆天,過大於功,若速速停下,本座免爾等永生永世淪為畜生道之苦,如若不然,休怪本座無情。”
“妖孽!我等是為民除害,休得胡言!”道士可謂是一個勁兒的正氣凜然,不顧她所言,妄自定論。
孟薑心底一惱,黑眸除了沉靜還是沉浸,其餘的道士則紛紛附和。
“千殺陣!”為首的道士高喝一聲,眾道士紛紛舉起劍來,對準空中,霎時,風雲變幻,黑雲滾滾,雷聲轟鳴,電蛇攢動。
十八根暗紅色的盤龍木頂天而立,徹入黑雲。
孟薑自地上站起,衣袍飛舞,長發飄散,她神態高傲的冷睨著麵前將自己團團包圍的十八名道士,隻見這十八名道士將雷電引至劍上,沿著那個陣法迅速的奔跑起來。
“螻蟻之力!”她冷聲怒喝之間已然占到了半空之中,又是鍾鼓回磬之音,“本座再給爾等一次機會,速速撤去!”
“妖孽休得胡言!”眾道士不可不謂之字正腔圓。
“九天玄雷,落陣!”
“三十二諸天劫難,降生!”
……
孟薑高傲揚首,唇角是一抹不屑與深切的諷刺,她傲然而立,卻不做任何的舉動,冷睨著這四周的一片風起雲湧。
“阿薑——!”大殿的門被突兀的打開,伴著男子焦急的呼喚,一身青衫的男子算不得有多狼狽,眉俊目朗,青衣袂飛揚,一看見傲然而立於空中,被閃電風沙包圍的孟薑,立刻飛身而上,他的目光焦及的對上孟薑,問的深切:“有沒有事?”
“誰讓你來的?”孟薑冷冷的斥,“回去,和時寒布陣!”
“時寒。”他頓了頓,“歿了。”
“什麼?”孟薑詫異之極,看向他,隻見“君北漠”一手集聚掌力,向孟薑的心口拍去,孟薑雙眸睜大,生生受了一掌,她往後退了一步,麵色煞白。
“你!”剛欲要說話,卻聽刺劍之聲破空而來,孟薑往旁邊一躲,堪堪躲去,刹那之間雷聲轟鳴,直向孟薑打去,孟薑自知是中計,若是永遠都躲著亦非辦法,更會拖延時間,讓血煞陣成功。
一想到血煞陣,孟薑的眸色徹底的沉了下去,烏黑的沒有一點的光芒,眼看著那十八名道士的速度越加的快,而千殺陣醞釀的也是更加強橫,孟薑渾身的衣袍飛舞了起來,一頭烏黑的長發猖狂的卷起,她伸手,手心朝上,裏頭孕育著一顆淡藍色的光球。
孟薑再也不做規導勸說,黑眸冷冷,衣袂飛揚,青絲飄散,那十八名道士各執一劍,劍光泛著閃電一般冷冽的光芒,隻見一名道士的劍幻化出千把劍來,以鋪天蓋地之勢朝向她!
孟薑的手一揮,衣袂獵獵作響,隻見天空中的烏雲被強橫的劈開,霎時,一片青光從烏雲之中落出,帶著神明獨有的清,一點一點的開始蠶食那些烏雲,而孟薑也不曾有閑暇,隻見那淡藍色的光球漸漸凝成一把劍的模樣,她握著劍柄,冷目掃過這十八名道士,飛身而去,劍起劍落,帶著不盡的肅殺,幹淨利落。
而那十八名道士則小心接住,奮力抗戰。
“本座來告訴你們,何以謂之千殺陣!”孟薑一劍斬斷一名道士的兵器後,冷喝,手中的劍亦是被自己甩了出去,手中印符,不斷變化,刹那之間金光大盛,神息充沛,十八名道士心底齊齊驚之。
隻見底下由血光漸漸凝成一個陣法圖案,而孟薑則一人獨立政法中央,陣法轉動,血光參合著金光,刺得人眼生生的疼。
她仰首,看著一片碧藍的天空,瞳孔烏黑,仿佛要將光芒全都吸收進去!
“神君……神君饒命!”
“神君饒命!”
一些受不得那金光的道士雙腿都軟了,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竟然不斷地開始磕起頭來,孟薑微微一俯首,睥睨的樣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道士,為首的道士雙目瞠大,瑕疵欲裂,看著孟薑,嗬斥:“妖孽!”
“妖什麼?孽什麼?”孟薑的聲音冷的如天山上的雪,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揮了揮手自己的衣袖,頓時狂風暴起,而為首的道士也是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過了會兒,一章人-皮-麵-具被刺啦的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