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來的奇快,陳素月還來不及抵抗,身體往地麵掉落。
剛要掉落地麵時,陳素月身體在空中不斷旋轉,雙腿突然蜷曲。雙腳觸地之後,雙腳趁機一蹬腿,身體便往兩幢房屋的巷子裏躍過去。
剛一進入巷子,身體由於慣性栽倒在地,她順勢往前一個翻騰,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身來緊靠著牆壁。
她抬起頭來往上張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從背後偷襲她。
剛一抬頭,脖子一涼,陳素月整個人僵硬的靠在青石磚牆上。
她的脖子處,橫著一把冰冷的長刀,長刀上雕刻著一圈一圈翻滾的浪花。那浪花猶如魔鬼的爪牙,從上往下的往刀刃處湧過去。
光是看這把長刀,陳素月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把刀的名稱叫做“浪刃”,是水於堂堂主段潔的兵器。這把刀鋒利無比,傳說是由玄鐵精鋼製作而成,是段潔的珍寶。憑借這把刀,她縱橫江湖,殺人無數,成為幻砂宮“鳳凰於飛淩”五個堂的堂主之一。
傳說,段潔的這把刀嗜血而生,由血喂養。
此刻,這把刀橫在陳素月脖子前,想必是要用她的血來祭器吧。
陳素月脖子僵硬,身體緊緊地靠著牆壁,生怕段潔手中鋒利的刀割到她的喉嚨。
“段堂主,幸會幸會。聽說段堂主不是在外遨遊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聽說幻砂宮有變故,特意回來看個熱鬧。”
段潔穿著一身薄紗,籠罩在纖細苗條的身體外麵,一個黑色的抹胸遮擋住胸口部位,下身則是一條短褲,露出雪白的大腿,薄紗遮擋住腿部,腳上未穿鞋,赤著腳,指甲染上一抹豔麗的紅色,隱隱約約的令人產生一股遐想。
段潔渾身香氣撲鼻,總是這麼一副清涼的打扮,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雖然她如此打扮,卻也沒有人敢正眼看她一眼,就是因為她身邊這把刀的緣故。
曾經有個男子多看了她兩眼,她就把那男子的眼睛都挖下來了。
殘忍至極。
如今這殘忍的人就站在陳素月麵前,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臉看著陳素月。
她見陳素月生死關頭還在和她開玩笑,麵容的笑容增加了一下,“外麵的哪裏有幻砂宮的事情精彩。你看我這才回來幾天,就死了這麼多人,連宮主都被你殺了。阿憐,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段堂主,如果我告訴你那些人都不是我殺的,甚至連宮主都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不信。”
聽到這話,段潔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她冷冷的哼了兩聲,“阿憐啊阿憐,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為了脫罪,就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
說到這裏,為了怕陳素月逃走,段潔握著長刀的手往陳素月脖子處緊貼了過去。
陳素月感到一陣寒意,那寒意如冰般劃過她的脖子。她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往上抬了抬,擔心刀刃進入脖子的皮膚裏。
隻不過,靠著陳素月脖子的過去的長刀是刀背,陳素月暗暗輸了口氣的同時,在腦海裏不斷想著該怎麼應對眼前這很有些難纏的段潔。
“段堂主,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不過,你想一想,有誰殺了人留下那麼多破綻給人看,讓別人全都把矛頭指向那個凶手?我怎麼說也是幻砂宮培養出來的殺手,為了尋找青玉晶砂,也外出執行過很多次任務了。如果要殺她們,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在最有利的形勢下殺人。這麼破綻百出的手段,一般弟子看不出來,你作為堂堂的水於堂堂主,難道也看不出來麼?況且,殺了她們對我有什麼好處?一點好處也沒有,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