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槍擊案(1 / 1)

一個小時後人們紛紛跳起舞,有的人似乎是喝了太多的龍舌蘭,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舞伴是誰,但那也不會阻止他們在誰耳邊說上幾句情話。我和萊特也跳著舞,他似乎更加警覺。

“這音樂,美中不足啊!”

萊特皺皺眉說。

“你也發現了?”

我小聲問他。

“小提琴嗎?”

他問道。

“他有問題!”

我剛剛說完這句話,那個和我們一同乘電梯上來的男人就走到了我們身邊。

“莉麗斯小姐,可否和我跳上一曲呢?”

我看著萊特,他點了點頭,便去了另一邊跳舞。

這個男人一直在試圖找各種話題讓我將注意力不得不放在他身上。像那年學校的舞會那樣,我努力的找尋著萊特的身影,人影交錯間,我捕捉著他,直到我看見了那條紫色禮服與他共舞才鬆了口氣,這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五分鍾左右,拉法爾突然牽起我的手。

“嘿!嘿!”

那個男人不快的說著,拉法爾禮貌的笑笑。

“我想你們已經跳了很長時間了先生。”“莉麗斯究竟是誰的未婚妻?那位尼古拉斯先生可還沒急著找他呢!”

拉法爾看了看四周,人們似乎沒有因為這些談話而被影響,他們完全沉醉了!像是被下了迷魂藥一樣徹底的沉醉著。拉法爾張開手後退了幾步說:

“好的好的,如果莉麗斯小姐不想和你跳了請你記得自覺離開。”

男人點點頭繼續與我起舞。

曲風突然間變化了,節奏極為輕快急促,人們解放著自己的天性開始自由的舞蹈起來,這樣似乎是為了避免著什麼,難道為了避免來回轉圈嗎?我猜測著,再次搜尋著萊特的身影,他也看著我,我對他笑笑,而拉法爾就在我身邊與人共舞,這讓我再次放鬆了警惕。

男人突然拉起我的手開始旋轉起來,然後吹了個口哨。

“天啊我竟然在和莉麗斯跳舞!”

而當我掙脫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和重心。

“你還好嗎莉麗斯?”

他抱住我的肩膀力量十分龐大,像是在故意控製我不要隨意亂動。

“我很好,請放開我!”

緊接著我轉過頭,下意識的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喊著:

“小心!”

緊接著砰的一聲,拉法爾在我麵前倒地……

我跪在他麵前,看著他左肩胛骨上的鮮血,沒過多久他的白色襯衫就被染紅了。我盯著樂隊的方向,那個拉小提琴的男人顫抖著愣在原地,人們開始驚慌失措起來。這時我才發現,真正出了問題的並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的那個女人,那個拉大提琴及其和諧的女人她的大提琴後麵藏著一把槍,而此刻,大提琴翻倒在地,她早已逃之夭夭……

我懊悔的等在手術室外,坐立不安,萊特眨眨眼打破沉寂:

“槍是衝你來的。”“我甚至沒得罪過任何人!”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我恍然大悟。

“天啊,他們認出你了!”

瓦奧萊特低著頭不再看我,默不作聲。

大概過了四個小時,醫生走了出來。

“情況基本穩定了,看來凶手是打算朝他心髒開槍的。如果警察來找他做筆錄,記得告訴他們至少後天才可以。”“謝謝您。”

我們看著被推進病房還處於昏迷期的拉法爾,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惋惜。

之後的日子裏我度日如年的每天穿梭在醫院和家中,萊特不能再頻繁地出現在公共場所了,警察局也被我們用金錢將這次事件中萊特的痕跡抹去的一幹二淨。漸漸的我開始意識到,我們也許會永遠這樣生活下去,每個地方都不能出現他的名字他的麵孔。關於瓦奧萊特的蹤跡,他本人就活生生的在我身邊,而認識他的人卻在每年他的祭日之時去墓地探望他,他隻活在大家的記憶中而已,他也必須這樣活著。我們的婚禮,我們共同努力過的一切都像是我在和另一個人所完成的一樣,在我身患抑鬱症的這些時光裏,我無數次的去幻想隻要有他陪伴便別無他求,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人的貪婪會吞噬掉你所有迄今為止擁有的一切美好,你越是渴求的多,越是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