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盤子中隻吃了一半的食物對莉麗斯說:“謝謝你讓我沒有僅僅吃炸魚薯條。”
莉麗斯喝了口香檳大笑著,“我有那麼吝嗇嗎先生,就看在你為我做了那麼多餅幹和巧克力的份上,我也要好好請你吃頓飯。”
我點點頭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在離開莉麗斯的視線後我忙將銀行卡遞給一位服務員說:“您好,請幫我將那一桌結一下賬,謝謝。”
說完,我回到座位上,莉麗斯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布丁。我抬頭看著窗外的午後陽光,感慨道:“倫敦晴天了,真是難得啊。”
莉麗斯也看著窗外,她的頭發在陽光下有些微微發棕,像是咖啡加過牛奶後的顏色。
“是啊,你來了倫敦,天氣都變好了!”
我看著她,毫無察覺的揚起嘴角。服務員悄悄走過來打破這這份祥和。
“先生,您就是瓦奧萊特先生是麼?”
我看著服務員點點頭,接過他手裏的賬單簽了字。
“坎貝爾先生,我們的老板吩咐過,若是您二位來光顧,是不能收錢的。”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為什麼?前幾次我來可是付了錢的。”
服務員笑著說:“前提是您和羅伯茨小姐一同前來。”
我看了看莉麗斯,莉麗斯問道:“敢問你們的老板姓什麼?”
“格羅瑞亞克拉克,女士。”
我們二人搖著頭,莉麗斯拿出手機忙給格羅瑞亞打了電話。
“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人在奧地利上大學卻在英國開餐館?”莉麗斯邊說邊打開免提。
“看來,瓦奧萊特去看你了?這也沒辦法,這原本就是我家的店,隻不過現在餐廳改成了我的名字由我運作而已。”
“是拉法爾,為什麼你們都說他叫瓦奧萊特,天啊!”
我喝了口香檳暗自讚歎莉麗斯的執著。
“你們好好吃飯吧,我這裏可下午兩點鍾了,我要去上課了,拜拜!”
莉麗斯閉著眼睛放下了手機,“我想請你吃頓飯怎麼就這麼難?”
“有我在還需要你花錢嗎?”我笑著跟莉麗斯說。
莉麗斯聳聳肩,“請允許我叫你拉法爾便可了,我們吃了頓霸王餐啊。”
我們走出門,我仍舊跟在莉麗斯的身後,我好想問問他,你究竟還記不記得瓦奧萊特呢?從此以後他又將被你的新生活所遺忘嗎?即便是我還頻頻出現在她眼前也無所謂了?
“赫爾加。”出了飯店門我停下腳步喊她。
她也停下腳步,頓了頓才回過頭來,“你在叫誰?”
“你猜猜看呢?我到底是在叫誰?”
“拉法爾,別鬧了。”
“你這反應是他們二人同歸於盡了?”
我冷笑著走上前質問她。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了?”
她厭惡的看著我,我恍然大悟,作為犧牲,赫爾加已然離去了,而瓦奧萊特呢,我估計也是隨赫爾加一同葬送了去……
空氣仿佛愈加的濕潤起來,太陽也不分青紅皂白的躲到了烏雲之後,剛剛是下午,天色卻暗了下來,我與莉麗斯肩並肩的走在馬路上,聽著汽笛緩緩此起彼伏的進入耳朵,就即使是這樣的犧牲,我也無條件的接受,總之我確認了是莉麗斯留了下來便不敢有半點怨言了。
“我到學校了,你要同我一起進去嗎?”
莉麗斯站在學校門口問我。
“不了,我就送到這裏。”
說完我便後退了幾步示意她進去。
“拉法爾,你可說話算話?”
我有些疑惑地不知她在指哪件事。
“隻要我需要你,你便一直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