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是一位俄裔英國模特,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他隻是去年我在去往迪拜時在飛機上認識的人,我們很合拍,自然而然成了床伴,他總像是拉法爾和瓦奧萊特的結合體,無論是從性格上還是長相上,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十分熟悉的氣息。
他抓住我的手接過杯子並親吻了我的手一下。
“你該和過去說再見了。”
我聽著手機再次震動,把它扔進了冰桶裏那是我最最錯誤的決定!
兩個月後當我在拉斯維加斯和安德魯出遊時,我才知道我究竟錯過了什麼,那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回美國,而這次也讓拉法爾找到了我。
賭場裏,我正坐在安德魯身後替他叫好,今晚他通過二十一點已經贏了三百萬美元,我激動的親吻他的額頭,當我再次起身去拿酒的時候,拉法爾正站在我身後,他的眼神我永生難忘我似乎是謀殺了他的家人似的。
“嘿!真巧!”
我先和他打了招呼,拉法爾沒有回應,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中,在這紙醉金迷世界裏,這一刻的問候真是微不足道。他突然說了句。
“瓦奧萊特死了。”
我眨眨眼。
“今天是四月一日?”“瓦奧萊特離世了。”
他有些憤怒的重複著,失去耐心幾近癲狂。
“他為了等你整整撐了一個晚上!”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太陽穴青筋暴起。
“怎麼了莉莉!”
安德魯愉快的來到我身旁,它警惕的看著拉法爾,接著挽住我。
我瘋了一樣的跑到樓上的包房裏,跌跌撞撞的打開行李箱,在本子的封麵裏夾著兩個月前被冰水泡過的手機卡。
“你怎麼了莉莉?”
我搶過安德魯的手機,把卡插進去,隨之我看見:
萊特撐不了多久了,來送他最後一程吧!
你怎能如此狠心?他是你愛的人啊!
拜托莉麗斯!求你!
這是最後一個短信,我跪在地上哀嚎著。不知哭了多久就暈了過去……’
我甚至開始拍手叫好了,我趕忙打電話給秘書道:“去莉麗斯家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走,記得告訴她,至於離婚協議等待孩子降生後再擬定。”“好的總裁。”
我掛了電話繼續看著莉麗斯的手劄,像是赫爾加對毒品的鍾情款款,我對莉麗斯的手記也樂此不疲!
‘你可曾失去過心愛之人?我是說那種與你共同長大朝夕相處那種已經深入到你精神世界之中的人?或是在此之後伴你側旁的某個英勇騎士,可能他的英勇無畏早早就打動了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已經潛入進你的精神生命之中……
還好,上帝恩賜予我十七歲前風平浪靜。果然不可越過這界限,怎麼可能全天下的幸福都準許我一人擁有呢?但這十七年幸福的代價卻讓我再也無力償還了。就僅僅是與最好的朋友相愛,我終究還是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他?我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也逐漸堙滅了,像是場革命,血雨腥風中我的愛撒的沸沸揚揚……
那是個很糾結的問題嗎?就如同糾結每天要吃什麼食物似的?不得不承認是我殺了你的摯愛們,我僅僅是想讓你看清楚這兩個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究竟帶著何等麵具,他們到底想要什麼?直到你沒有半點熱情,欲望消失殆盡。沒有什麼值得期待了,隻有一味的失望落寞寂寥無味厭惡。我隻是想帶你離開地獄罷了,就是你的那攤子爛生活,令我唾棄!在這幅引發罪惡的皮囊之下,你會就此放棄,並且心甘情願……’
我一下子意識到了我一直以來的錯誤是什麼赫爾加對莉麗斯的感情為何物?現在看來,赫爾加並非是為了嫉妒而做出了傷害他人的事,赫爾加對莉麗斯是有著變態的操控欲及愛意的,她做了這一切隻為證明給莉麗斯看,真正待莉麗斯忠誠的隻有她赫爾加而已,而我瓦奧萊特,即便是相識了十二年卻根本抵不過她們二人剛剛融為一體的那一秒鍾,為什麼赫爾加一味地傷害我而莉麗斯心甘情願的袒護她呢?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我終於明白莉麗斯要與我離婚的真正原因,她從不在乎赫爾加和我結婚,她也不在乎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她唯一在乎的仍舊是那個叫赫爾加梅迪契的貴族女人,那一刻,我感覺在我的腦子裏,有無數的子彈穿過,我緊閉著雙眼悲慟的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