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家養好病以後,因為派出所包庇他,是我無可奈何,最後我隻好去了天津市西青區大寺鎮法庭進行起訴。
當時,我向法院提供了醫院所有的檢查病例和診斷結果以及所有相關的票據,和我的營業執照,證明我是法人身份,要求對方賠償醫藥費,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等五萬元,可是法院最後卻判了個兩千多塊錢。
隻因為那時候我對法律意識的淡薄,這一次又一次的被這警察明目張膽的欺負,辱罵,毆打,嘲諷等。我的人格尊嚴被他踐踏到了分文不值的地步,我卻麵對他的各種違法犯罪行為與各相關部門對他的包庇和縱容無可奈何。
後來,為了孩子的撫養費的問題,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天津市西青區人民法院起訴,要求其承擔孩子的撫養費,從出生之日起直到孩子18歲,但是依然被當地法院一次次的包庇,各種敷衍,各種騙,最終孩子的撫養費問題依然得不到徹底有效的解決。
2005年春天,房東石永忠(化名)又來找我借車,說去接那個神婆。我依然和從前一樣,毫無防備的將鑰匙給他。
他開車接來神婆給他們家安排搬家的事情。完事後開車把那神婆送回大孫莊,然後把車開回來給我還了鑰匙。
那個臨近寒冷的冬天,他們選擇了一個黃道吉日,搬走了。
後來,因為孩子上不了戶口的問題,因為給孩子落戶口需要的八萬塊錢我一時真的拿不出來,也借不到那麼多錢。
然而,為了找薛振河商量孩子戶口的問題,不但一分錢沒有要到,反而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住院那麼久,在家養病好幾個月。
慢慢的,影樓的生意也沒有從前那樣紅火了,我一個人整天病怏怏的養孩子都吃力。戶口的事更是連想都不敢想了。為此就一天天的那樣無可奈何的拖著……
平時經常在一起玩的一個姐們兒說她的外甥離婚了,年齡和我差不多大,比我大一歲,小夥子長的挺帥,人也挺老實,離婚後媳婦帶著孩子走了。
說到這裏她問了一句:“挨!徐兒,你的事情我也都聽說了,既然你孩子那個熊雞巴爹那麼不負責任,那麼差勁,你還帶著個孩子一個人守嘛呀?怪受罪滴!”說道這裏她掏出手機給他外甥封了個短信。
然後又說:“要不然我跟我外甥說說,看看他要是沒有意見你們倆結婚吧!正好結了婚可以把你閨女的戶口上在我外甥身上,這樣的話你們也不用再要孩子了,共同養著這一個和他前頭那個,不也挺好的嗎?像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幹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說實在的,對於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我,因為曾經的那些傷,真的在心底早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信心,早就在心裏暗暗下過決心,這輩子不再接觸男人了。
可是,麵臨眼前這一大堆我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問題,瞅著眼前晃眼就要上學的女兒,當女兒每一次自己坐在小尿盆上麵看書的時候,我的心裏就酸酸的,總覺得對不起孩子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為了能夠彌補孩子所有的缺失,我一直在不斷的努力,盡量的在各方麵來滿足孩子,可是不管我怎樣努力,最終的失敗,證明了最實際的一件事情——孩子真正應該擁有的東西,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其實一樣沒有給孩子滿足過。
想想總是一聲聲歎息!
為了給孩子溫暖,給孩子欣慰,給孩子多一份本來就應該屬於她的生活,和那些正常孩子應該擁有的一切,我咬著牙,點頭答應了姐們給介紹的那門親事。
擇一良辰吉日,帶著女兒把自己嫁給了一個一點感情都沒有,況且也不十分了解的男人——郭慶祝!
這個男人的家在鹹水沽鎮下邊的一個小村子。
從我店裏坐車去他家路上倒三次車,然後還得步行五裏路才能走到他的家。交通特別的不方便。
他家境不是很好,母親早年去世後,父親變的神誌不清,精神失常,每天三頓酒的這麼喝,喝完酒就抬頭仰望田口自言自語不停的說話。
後來郭慶祝出鍋一起車禍。沒有看出來他哪裏有什麼明顯的缺陷,但是由於父親的一天三頓酒,搞得爺倆的生活,看起來是那麼的窮困潦倒的樣子。
家裏隻有三間房子,一個沒有院牆的小院子。屋裏就一個電視一個沙發,他和他父親一人一張床,一個掛衣服的櫃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都說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想,不管怎樣,既然我自己選擇了,就沒有了回頭路,這也許是我的命。
既然為了孩子決定嫁了,就要好好的帶人家,好好的跟人家過日子,幫他照顧好這位神誌不清的老人吧!
和他結婚後的日子,影樓的工作不忙或者什麼特殊的日子,以及家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我都會不辭勞苦的往家跑,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