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聲,我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生怕王格必出現意外。
“死……有死人……”王格必驚慌都跳了起來,胖臉煞白。
一具屍體就躺在他身前的灌木下,流出的血漬已經凝結發黑,死去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死者是一名男子,全身精光,胸口位置有一個刺入式的傷口,這就是致死原因。
一刀致命,殺人者心狠手辣,行凶時幹脆利落,絕非什麼善類。
“這些牲畜啊,人都殺了,衣服也不放過。”王格必罵罵咧咧,揣測指不定是為了搶衣服而殺人。
在這裏,衣物無意是最短缺最珍貴的資源,死胖子的推測倒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我還是無法接受,為了一件衣服就能殺人,難道在這個鬼地方,人都失去人性變成畜生了嗎。
望著死者胸前的傷口,我不由摸摸心口舊傷位置,心中有些惘然。當初林初見偷襲我,就是往我心口捅,這人不會是遭了林初見的毒手吧。
而且,林初見的衣服被我搶了,對衣物的需求更強烈才對。
可林初見又不是變態,不可能要男人衣服才對。
“傷口平整,幾乎微不可見,凶器應該很鋒利,在這荒山野嶺的,那裏能弄到這般鋒利的東西?”王格必有些驚歎與不解,說家裏祖傳的殺豬刀,隻怕也紮不出這般平整的傷口。
死者被刺中心髒,傷口處流淌出的血液卻並不多,血液應該是湧入了肺部,如此判斷,凶器不僅鋒利,而且非常薄。
死者已矣,我心頭莫名湧起一絲悲涼,打算挖個坑將人埋了。
王格必則催促我趕緊離開,此人沒死多久,說不定凶手就在附近,要是也把我們當肥羊,鐵定會遭對我們下毒手。
這話有道理,我隻能胡亂弄些樹枝掩蓋死者,然而與胖子離開。
一路上,王格必如同驚弓之鳥般,疑神疑鬼的,總害怕有人從草堆裏猛的冒出來,偷襲自己。
我覺得他想太多了,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對方想偷襲也得看情況。
“石浩你是還年輕,經驗太淺,敵人隻要從草叢衝出,高喊一聲德瑪西亞,我們都得沒命。”王格必煞有介事說道,並且傳授我一些亂七八糟的生存經驗。
我選擇直接無視,這家夥是擼多了,中毒太深,難道德瑪西亞之力還會出現在這裏?
況且,真有人搞偷襲,我有信心在對方蹦出草叢那一刻,一木矛紮他個透心涼。
對於危險的感知,我可強烈多了,這或許是天生的,又或者是失憶前掌握的特殊本領。
王格必一路念叨我們得弄把好武器防身,手裏隻拿個木棍有個屁用,特沒安全感。
我告訴這貨,我曾用木棍殺死過野狼,弄死過能吞人的大蟒。
可隻惹來死胖子一頓白眼,說我什麼都好,若是能改掉瞎吹牛逼這毛病就更好了。
在王格必的小心謹慎下,我們走了四五天路,有驚無險來到了海邊。
走在軟綿綿的白色沙灘上,望著麵前壯闊無比的大海,感受迎麵吹來的徐徐海風,連日趕路的疲憊一掃而空。
“大海啊全是水,螃蟹啊八條腿。”王格必環顧四周,心情也變得很不錯,附庸風雅念起詩來。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個椰子,教我怎樣弄開,喝裏麵的汁水。
椰汁清甜,唇齒間有一股淡淡的特殊味道,確實比平日喝的溪水好多了。
要知道海邊有這麼好喝的東西,估計我早就讓胖子帶我來了。
“苦命的娃,一看你就沒吃過好貨色,今天哥給你露一手,讓你享受一下什麼叫海天盛筵。”王格必衝向海灘,要去給我弄些吃的。
“先說好,我可不吃昆蟲什麼的啊。”我壓根不期待胖子的食物,鬼知道他會弄些什麼可怕的東西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