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趙家的慶賀酒席郝芳送大姐離開時最終還是忍不住勸了她一番。
“成,成,成,不就回娘家嗎,我又沒說不去,行了,以後該去時就去,該吃吃,該走就走!”老幺為這事兒已經不止一隻勸說自己了,同為出嫁女,她在娘家沒有存感但也不惹人厭,因為凡事兒看得過眼看不過眼的都不開腔。索性以後自己也這樣吧。還有那個老三家,自己也去瞧一眼吧,省得又說自己對他不好了。
“不好,出事了!”郝然和爹娘從趙家回到山上時已近黃昏了,迎接她們的是驚恐的猴子。當年的小猴子已經變成了大猴子,但和郝然的感情如故,昨天就給小猴子說了讓它幫忙看照一下家裏的雞,小猴子是跑到一碗水的地方接到了郝然,又是叫又是撕扯不斷,眼睛裏滿滿的恐嚇,不用說,肯定是遇到了強敵。
“怎麼回事?”郝用一聽出了事,連忙把妻女護在身後,順手操起了一根搭瓜棚的大木棍,他急切的問著猴子,說完後自己先傻了。這猴子女兒當朋友一樣,自己無形之中也它當人看了。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啊。
“估計是有人來山上使壞了!”郝然很鬱悶,唉,獨門獨院的一家人在山上很麻煩,什麼時候都得留人在家看守。想想那兩三百隻雞,郝然隻祈禱遇到一個不貪心的就好,要是逮了幾十上百隻雞跑了爹娘會氣壞的。
“是哪個黑心肝的!”王世清一聽心急了,本走得氣喘籲籲的居然有精神越過郝用奮力朝家裏跑去。
“慢點!”郝用回過神,提了棍子趕緊的往前跑,他是男人,是這個家的守護神。雞可以丟,但妻女不能有任何危險。
“爹,娘,有血跡!”郝然想猴子都來接自己了,肯定是人都走光了,倒不覺得會有人身危險,仔細看過路上,突然看到了一滴滴的血痕向山上漫延開去“不對,不像是人!”
人偷雞用不著見血,隻有猛獸才會咬傷咬死家畜往山上拖。對,一定是野物,要不然,猴子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小猴子整天和自己打交道,也不怕爹娘了,再想著第一次看到野葡萄時它寸步不前的情形,看來,還真是有猛獸造訪了雞圈。按說猴子也不怕狼,它可以爬到樹上去,這麼驚恐可能是親眼目睹了雞被咬死拖走的場景吧,和人一樣,也給它留下了心理陰影。
“是狼還是老虎啊,別怕啊,天晚了,你也快回家吧!”摸了摸猴子的頭,郝然有時候都想留下它算了。但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猴子和自己再好終究不是同類,它最多算是自己一個忠實的朋友!
“果然是猛獸!”郝用打開雞圈門時,一群雞又是一陣撲騰,郝然歎息一聲,估計這也是遇襲留下的後遺症吧。
“爹,你看這腳印,像是狗的腳印吧?”郝然也跟著走進去,在一片雞毛血跡的沙地上,淺淺的留下一個個腳印“不該啊,誰家的獵狗不負正業專幹偷雞摸狗的事兒?”
“嗯,這有點像狗的腳印,但是,應該是狼,不是狗!”郝用蹲下身子看了看:“腳印很淺,狼走路很輕,留下的印跡也不深!”
“爹,那會不會是老虎啊?”修房之初可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虎狼當鄰居,現在想來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家人在山上,人丁稀少,萬一真遇到了這些猛獸也太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