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大了,讓郝然操心的事也不少了,家裏的收入還是固定的雞蛋、葡萄幹和烤雞,雖然燃燒上早已用煤炭了但還不能開發,這讓郝然很鬱悶,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今秋趙家忠考舉人的成敗之上,這就像一賭注押大押小一樣,如果成了未來就好辦了,敗了那注定就隻能過這種小富即安的生活,可別想做大做強。
一聲口哨,兩條狼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
“走了,回了!”看著它們朝自己望著“你倆的親爹也不回來照看你,整日裏跟著我屁股後麵跑,就因為你們喧賓奪主連小猴子都和我疏遠了,真是討厭!”
有好些日子沒看到小猴子,噢,現在該說是老猴子了,也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因為有狼,它以前還怯怯的遠遠的跟著自己,到後來看挨不上邊索性就不再出現,郝然也沒時間去找它的窩,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緣分聚散皆有因!
讓郝然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洪老頭正風塵仆仆的帶著兩百個人從邊塞往賀家鎮趕,一路上見鐵收鐵,甚至連鐵匠也一並邀請了同路,鼓動別人的話是要打造一個名劍山莊,讓他們成為一代鑄劍大師,但凡有點想法的人都會受到蠱惑。
到賀家鎮時,一行兩百多人,十幾輛馬車,引得路人駐足觀望。
“可看出是什麼來路?”賀家宅院裏,賀子賢皺眉聽著下人稟報問道,這樣偏遠的小鎮數十年來也沒有這麼大規模的人馬經過了,更何況是這樣大的陣勢,要說誰家娶親誰家中了狀元也還能解釋,平白無故的會出現異常,讓人費解!
“都是普通裝扮,但是又感覺有點兵痞子的味道,最關鍵的是,帶頭的人居然是洪老太爺!”管事將收集的信息綜合了一下簡明扼要的回答。
“洪老太爺,哪個洪老太爺?”賀子賢感覺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麼個人。
“就是以前小築園住的少爺的師傅,洪師傅,洪老太爺!”管事差點就被問住了,先以為自己說錯了,細想一下,當年上上下下確實是這樣叫的啊!
“噢,那是朝小築園來的?”是他啊,差點把這號人物給忘記了,當年賀錚那小子鬧死鬧洪找自己給弄了一個白丁人家的身份去了軍營,那洪老頭兒也隨即消失了,好端端的怎麼又帶了人回來了。難不成,是那小子立功了?也不至於吧,才多久,還是從最低的兵卒做起,有那樣的本事鬼都不信!
“沒有,往鎮外而去了!馬車在鎮邊停下,都費力的挑抬著什麼朝山上而去!”管事搖搖頭:“大老爺,您說他們要幹什麼,而且,小的們仔細看過,並沒有少爺的身影!”
“隨他去吧!”別說這個古怪的洪老頭兒,就是那個所謂的少爺,隻要不打著賀家的旗號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自己也懶得管他:“有關小築園裏人的消息一概不許告訴老夫人,她年紀大了,可禁不起事!”
“是,小的明白!”管事躬身退下!
“什麼情況?”平台村半山村的人看著挑抬著重物上山的人群相互打聽。
“不知道啊!”誰也不清楚情況,好奇心越發重。
“都往你們老三家去了!”有人捅了捅胡招娣。
“你們老三惹上大麻煩了!”有人幸災樂禍的問。
“惹上麻煩也關我們的事,早分家了,各家門立家戶!”胡招娣對這個老三是又恨得咬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郝水被咬的傷前前後後換了八次藥,銀子用了六兩,男人不去找老三家要,自己這些年勞神費力一文一文存下的銀兩全都喂了狼,最主要的是,兒子臉上的疤痕印跡很深,連門都不敢出。
“我看帶頭的人是老三叫洪大哥的那位,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李杏花悄悄的回了屋給郝勇說道。
“我看那個洪大哥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偏偏老三待他比親兄弟還親,要鬧出什麼時候事兒來也是活該!”郝勇恨鐵不成鋼:“老三這些年越發聽不進我們說的話了!”
“人家有錢了,財大氣粗,哪能聽你們的話!”李杏花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酸溜溜的說道。但有錢就是好啊,音兒總算是找到石燕鎮鎮上一戶人家,親事定在了明年正月,自己眼下就愁嫁妝了。要是有錢,十裏紅妝該多風光啊!
風光!
這瘋老頭兒這陣仗真是嚇死人的節奏!
看著門外站著的一群人,郝然頭皮發麻,爹娘和玉蘭甚至蘇吉和蘇大娘都嚇住了,要不是有洪老頭兒在麵前,他們會興支被嚇昏還難說。
“丫頭,怎麼樣,老頭子帶了這些人回來供你使喚,夠風光吧!”洪老頭也沒打算要讓他們全都住進郝家,不過這片山既然是姓郝了,自然得給主人家打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