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難法?燒煤比燒柴貴?”真要這樣的話就沒辦法做這項生意了。
“燒一挑煤當燒二十挑柴,按時下的價格一挑煤頂多賣二百文!”蘇吉點點頭。
“那煤一挑的成本是多少?”照趙世海想來,反正是郝家山上的賣一挑就淨得利潤兩百挺劃算的。
“挖一挑煤人工錢是十文錢一個人,一挑煤至少有三個人在付出就是三十文,如果你再費力運到太平縣上,運費我不知道收多少,除了礦上的錢你賣多少才能有賺?”蘇吉想這個生意也未必不能做,但最好是郝用自己家做,賣貴了肯定賣不出去,如果算上郝家賺一部分,人工錢加運費除掉以後開店鋪的人家估計就得給房東白幹了,因為趙世海是郝家的親戚又是知縣大人的親爹,言盡於此,做不做這項生意就得他自己掂量了。
“看來是行不通了!”郝芳聽趙世海回太平分析後歎了一口氣。
此路不通就如迷途的糕羊,再也找不到第二條生財之道了。正在夫妻二人一籌莫展時聽人回稟三舅老爺舅太太來了!
三哥三嫂?
家忠的回信發出去還不到十天,三哥三嫂就回來了,果然信件比人慢啊!
“累是有點累,但一想到回家精神就來了!”姑嫂二人相攜進內院王世清笑道:“一路上隻舍不下年年,你三哥是一路念叨,比我還能念!吵得人腦門疼,連覺都沒睡好!”
“難怪三嫂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趙世海笑道:“三哥放心不下年年怎麼就舍得回來呢,不如在京都帶他?”
“家還是故鄉好,月是故鄉明啊!”郝用樂嗬一笑,轉眼看了郝芳一愣:“世海,你欺負小芳了?”
“三哥,可不敢!”趙世海也是一愣,別說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敢,再說了,夫妻二人成親二十年臉都沒紅一下,哪舍得欺負,要說欺負,也隻有那個啥的時候,想到此臉一紅:“小芳,你快給三哥說說我沒欺負你!”
“你就欺負了!”郝芳哭笑不得,自家這男人就是老實什麼話都會當真。
“小芳,可有哪不舒服或有什麼煩心事?”女人的病女人知道,一看郝芳疲倦的樣子王世清拉過郝芳的手體貼的問道:“然兒府中的謝大夫是一個精通醫術的好大夫,不行的話咱上京都去治!”至於煩心事,王世清也沒指望郝芳告訴她,娶了媳婦忘了娘,趙家忠雖然不這樣,但是婆媳相處,特別是郝芳的媳婦又是一個大家閨秀,磕磕碰碰的肯定少不了。這一點上王世清就非常舒心了,隔了一個肚子的媳婦和親生的閨女那是兩回事!
郝芳也不是那種藏得住話包得住事的人,盡管不是好時機但她還是忍不住將夫妻二人之前合計的買賣和王世清說了。
“我看這主意好!”在郝府時,郝然就和他商量了一下家中礦業作坊的事。
樹大招風,郝然準備逐步減少兵器加工的量,三五年後徹底將這事送還兵部,自己家吃香喝辣總得讓人喝湯,若不然牆倒眾人推,大廈傾倒後果嚴重!而山上的煤礦最好的出路不再是作坊加工而是售賣,當然,也得有節製的開采出售,她初步製訂開采二十年的計劃。循序漸進,利用與保護同時並重“你們先選好店鋪,我回去和蘇吉及那些管事合計一下價格就成!”郝用這些年也算是曆練出來了,他成了郝然最忠實的擁護者,女兒指向哪兒他打到哪兒,半點疑問都沒有。一是自己沒有文化見識少膽量不足,再說了,有這麼優秀能幹的女兒他還瞎操什麼心呢。既然趙世海要做生意,肥了別人不如照顧自家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