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糖果容易化,化了就壞了!”王世清經不住郝戰的央求就去拿了出來分給他們吃,連小豪小海都有份。怕郝然反對故意找些借口。
糖份的東西本就保存不久,這一點郝然是清楚的。對了,當年家窮,逢年過節走親戚時媽媽總會從糖罐子裏取出一些糖走親訪友。家家戶戶都差不多的光景,一斤糖經常走了幾家人終點又回到起點,如旅行了一遍般。怕糖化掉,媽媽總是在糖罐子底下擱放一些石灰。
郝然讓人去找到了石灰,也就意味著她運送幹海鮮出東南的路子是可行的,這才開設了作坊。
“這孩子,就沒有消停過!”隨著幹海鮮送進宮的還是烤味海鮮,連太後都忍不住吃了一小口,回味良久又在秋嬤嬤的勸說下吃了一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皇後生了太子,更多的心思是照看兒女上,其他嬪妃爭寵搶皇上都來不及,誰會真心到慈寧宮來盡孝呢。人越老心越小,想著郝然進宮陪她的種種太後更是思念得緊。
“小禮子,賀錚這次出去是不是有點久了?”以前是朝臣眾議,這次,皇帝心裏也忍不住有些想法了。若不是知道這夫妻倆心胸坦蕩自己還真該防著點了。一個能征擅戰,一個能謀善斷。兵權有,經濟也有,這樣的夫妻搭檔放在京都任何一個勳貴家族注定是皇家的眼中釘。
“皇上?”禮公公添茶的手略微顫動,差點將水倒出了茶盅。這位主是什麼意思?
“他說水軍已具備獨立作戰和防禦的能力!”站起身,皇帝繞著禦案走了一圈“這仗打得真是長啊!”
長得自己都快堅持不下去了!國庫早已空虛,朝臣雖不敢再妄言也是頗多微詞。
禮公公摻完茶垂手立在禦案前,關於朝堂政事再怎麼也輪不上自己一個宦官多嘴。
“小禮子,你說,等常樂公主回京,朕是不是也想辦法讓他幫朕賺點銀子?”看著幾案上的吃食皇帝突然心血來潮。
我的個主子啊!禮公公嘴角扯了又扯,看來真是窮了,連常樂公主的主意都打上了。也是,這些年,她是生子賺錢兩不誤,從京都到太平,從太平又到東南,人到哪作坊開到哪,錢賺到哪兒!不過,一個婦道人家賺的錢能有多少,皇上啊皇上,好歹您還是一國之君,她賺的錢也能看得上。
看得上,看得上!
皇帝自說出這話後也有些慚愧,自我反省了一會兒,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要的就是郝然賺錢的這種精神氣,說不定,她還真能為西梁做點什麼。別的且不論,東南戰事未結束經濟有了活躍起來的苗頭,這一點也讓人看到了希望不是?
隨著一批批幹貨的運出,郝然頗有幾分得意於自己的茅塞頓開,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高調已讓人打起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