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晴朗。
蘇雅和丁玲書滿心歡喜的走進別墅,麵帶疲倦,卻掩蓋不住那心中的激動。
初顏,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幸福,帶給蘇雅一個完美的老公,帶給丁玲書的是一種期待,憑借它,她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走進那道曾經的家門。
地下室,葉青山滿臉都是汗水,心中卻異常的激動。
手心的玻璃瓶,承載著這幾小時的成績。
化瘀散,沿襲丹神神農氏的原始配方,傳承華夏古老的炎黃時代的頂尖醫道之術。玻璃瓶內,看起來就像鍋底灰般灰黑色,瓶口處散發的淡淡清香,聞起來如若蜀山的龍涎香,又有獨特的清新,仿佛墜落凡間的金蓮,以它獨有的清香,留在人記憶中,久久不能散去。
“媳婦,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
看到蘇雅走進來,葉青山趕忙小跑過去,輕輕遞上玻璃瓶,以示愛心。
蘇雅一手拿過玻璃瓶,看著葉青山那副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口袋中輕輕拿出手帕,粉色的手帕上繡著一個大大的蘇字,輕輕拭去葉青山額頭的汗水。
抬首,柔和的目光與他對視,柔情似水,昔日以身軀甘願為她擋子彈,如今,還有什麼不能交給他的呢?蘇雅自問。
“哈哈,看到沒老家夥,我家孫女和孫女婿多麼恩愛啊,哈哈。”
門口,蘇老爺子那大嗓門吆喝起來,十分爽朗。站在一旁的,姓氏丁,單一個‘金’字。
“孫女,我們回家吧”
丁金歎息一聲,看著背著他的那道身影,五年未見,不代表不喜愛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孫女。老爺子似乎想起什麼事,眼角微微濕潤起來。
丁玲書微微閉眼,微微揚起臉頰,不讓眼角的淚水留下,心中如同刀割般。
‘爺爺老了’丁玲書如此想到,但為何不想去回家?那一晚,發現了母親為何隻存在夢裏的幻境,那道小時候的記憶漸漸模糊,現在隻剩下模糊的背影,隻因為父親。
“老丁,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有分寸,走我們先喝酒,好久沒和老夥計你一起喝酒了。”
蘇鼎天老爺子拉著丁金,老哥倆慢慢挪動著步伐走到大廳裏,老丁時不時回頭看著站在那的孫女,心中不是滋味。
“葉青山,你照顧下丁姐,我去給爺爺倒酒去哈。”
蘇雅大方的說道,隨即轉身跑開,留下兩人在那。
‘或許有一天,他會回來找我吧?’
丁玲書這樣想道,一等五年,每時每刻都在為重回丁家在準備,與其說複仇,不如說擁有同等地位,能當麵問他,母親死因為何。卻沒想到,爺爺來了,居然無言以對。
“丁姐,出去走走吧。”
葉青山輕聲問道,聲音很輕。
“嗯。”
丁玲書輕聲回應,兩人就這樣慢慢走了出去。
客廳,蘇雅聽爺爺的囑咐,將儲藏間的那陳放在那多年的酒瓶拿了出來。
輕輕將老爺子珍藏多年的寶貝疙瘩取了出來,還有兩隻銀色雕紋的酒杯,斟酌上適量的白酒。
一時間,房間酒氣飄香,蘇雅也被這酒的味道吸引住了,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酒,如果出現在市麵上,恐怕那些有錢的老酒鬼都得來這裏搶吧?
酒瓶上,滿是紅褐色鏽跡,似乎有了些年份,隱約還能看到上麵的字跡,似乎是‘汾酒’二字。
丁金老爺子看到酒瓶的那一瞬間,眼睛一亮,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鼎天老爺子。
“好哇,你個老家夥居然私藏那年的寶貝!”
丁金老爺子氣憤的說道,端起酒杯,輕輕放在鼻尖處,嗅著那酒香,仿佛這杯酒是人間僅存的最後一杯。
汾酒,南北朝北齊武成帝將其作為朝廷貢酒,晚唐杜牧一首古詩“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更是讓此酒推崇到極致。
“哈哈,那年打鬼子,路過被鬼子炮轟的酒窖,要不是老頭子我鼻子尖,恐怕就拉下這寶貝了。”
蘇老爺子哼哼著,滿是得意。
那副得意的模樣,丁金老爺子隻能杵著那張老臉,十分不愉快。
路邊的景色,雖花紅柳綠,丁玲書還是保持著那副沉默無言的落魄,仿佛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心裏空落落,沒了精神。
“哥哥,買朵花送給你女朋友吧,姐姐看起來不快樂的樣子,媽媽說,送花給女朋友,她就會開心的。”
羊角辮的小女孩,手裏拿著一隻玫瑰,天真無邪的她,帶著那無憂無慮的笑容,微笑以誠,看著葉青山。
葉青山從錢包中拿出紅色毛爺爺,遞給小女孩,然後接過玫瑰花,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輕聲說道“剩下的獎勵你。”
“不不,媽媽說這朵玫瑰花是送給哥哥的,我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