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悄的流轉,校園裏的氣氛也霍然活躍了起來,因為找工作的熱潮已經悄然過去,除了極為少數的人還在為找工作而犯愁,大部分人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畢業的哀傷,各種規模的聚會、各色花樣的表白、各種恩仇的斷絕,紛紛在校園上演。
可在舉校歡騰、熱鬧不堪的時候,3號女生樓的216寢室,卻陷入了一陣嚴肅、陰冷的氣氛當中。
幾個樣貌清秀的女子,安靜的坐著,幾乎癱軟的身子,似乎訴說著內心的無奈,略為僵硬、嚴肅的臉讓整個氣氛十分的陰沉,一眼看去,還真難以認出這就是XX學院的五朵金花,不過細細一數,屋裏卻隻有四個人。
一個年齡頗小的女子,站在寢室中間,像個小女孩般玩弄著烏黑的頭發,眼睛卻是在嚴肅的表情中滴溜溜地轉著,仿佛在十分努力地思考著,偶爾還偷偷瞟一眼其餘三人,仿佛一個犯錯的小女孩。
“小謹,那天你跟喬可說什麼了。”突然打破沉默的聲音,帶著些許不可抗拒的氣勢,把其餘幾人嚇了一跳,眼神也紛紛射了過來,彙聚在站在寢室中間的小謹。
小謹看了看身邊的玲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說:果然還是問道我身上呢,沒想到這麼快,哎。
本想搪塞過去,但是看著玲子一副質問的摸樣,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問題,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玲子這副如臨大敵的摸樣。
“也沒有說什麼啊。”小謹心裏也直犯嘀咕,說吧,這又是喬可的私事,不說吧,又擔心這邊真的出什麼大事,左右為難。
“真的沒說啥?”玲子一字一句的問道,拉長的聲音、強重的語調,讓小謹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嘿嘿,真、真沒有說啥。”既然選擇了隱瞞,小謹也隻能期待能夠蒙混過關。
小謹此話一出,寢室頓時安靜了下來,玲子也是咬著牙,臉上青紅不定地默默站在那裏,難道這樣就蒙混過關了,小謹心裏也是充滿了懷疑,但這三個人都沒說話,也許正是混過去了。
“小謹”玲子沉穩地說道,語氣中竟然含著淡淡的歎息之意。
看著玲子沉重地看了自己一眼,小謹也知道沒辦法蒙混過關了,正準備和盤托出那天的事。
玲子卻有些凶狠地說道:“小謹,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回來,喬可抱著那個盒子一宿沒睡,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一個人背著包出去了,現在電話也沒人接。”
寢室頓是安靜下來,小謹的臉也是一陣蒼白,難以置信地盯著玲子,玲子卻毫不避讓,反倒是走到小謹身邊,俯身到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失-蹤-了。”
在這個五朵金花的寢室,竟然第一次充滿了死一般的寂靜。
饒是已經知道這事的其餘兩人,經玲子這麼一說,被這壓抑的氣氛一感染,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小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好一會兒,小謹才合上長大的嘴巴問道:“什麼?失蹤?真的假的。”
旋即又忙慌慌地說:“這真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說,隻是告訴她有人找過她。”
看見小謹有些慌亂的樣子,其餘三人又好氣又好笑,心裏感歎著,這家夥真是個長不大小孩子。
小謹一鬆口,其餘三人也鬆了一口氣,玲子當即問道:“你把事情經過說說。”
遇到這麼大的事,小謹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怎麼說其餘四人跟自己也是情同姐妹,要是喬可有什麼事,自己心裏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當即稍作回憶,開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又正是招聘的高峰,所以就我一個人在寢室,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寢室座機居然響了起來,想著平時都是騷擾電話,我也不想去接,可這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我估計可能是真有事,也許是誰找工作的時候,留了寢室的座機號。
於是我就接了,是個男人打來的,說是要找喬可,我說喬可不在,那個男人頓了頓,又問喬可什麼時候回來,我說她回老家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那男的歎了口氣,帶著央求的口氣,讓我下去把一點東西交給喬可,我也沒怎麼多想就下去了。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那男的已經凍得開始哆嗦了,看樣子是呆了很久,我走過去接東西,看這男的倒是有幾分眼熟,和喬可對他男朋友的描述很像,身材高大、微胖,太冷,我也沒多停留,拿著東西回來,放到喬可的抽屜裏,她回來那天我就告訴她這事,其餘我便再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