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唐夕眉頭一皺,心裏非常不快地罵了一句:“靠,你他媽再這麼敲,就不用我開門了。”
雖說同屋的人合租一套房,但是出租合同上寫的是唐夕的名字、押金也是唐夕交的,到時候房裏有什麼損壞的,房東鐵定不能放過唐夕,即使放過來唐夕,也不能放過唐夕交的押金,所以唐夕真是怕這些同屋爺,於是嘴裏嘟噥著,唐夕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利索地開了門。
“爺,你他媽敲門能輕點不?”唐夕開了門,但卻沒有讓人直接進來,而是攔在門口問道。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
“行,行,行,沒問題,你說什麼就怎麼樣?趕緊讓讓。”來者正是和唐夕住在一起的王其,此刻這家夥腋下夾著一卷畫,火急火燎地跟唐夕說著。
“你急個毛線啊,好幾天沒看見你,還以為你他媽失蹤了呢。”唐夕斜了兩眼王其,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反倒是一副盤問的樣子問道。
“行啦哥,你趕緊讓我啊,我有急事。”王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有些著急地說道。
“著急?你他媽活該,鑰匙呢?又丟了?我真他媽服了你了,下次敲門的時候輕點,要不房租還沒到期,咱自己把這房子給廢了。”唐夕語氣強硬地說完,但是仍然沒有讓開,而是用棕色的眸子詢問似得盯著王其。
王其看了看那棕色眸子裏閃動的些許寒光,知趣地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今天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小子,那接下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連門都不打算要了。”唐夕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何況和王其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加上王其真是一副著急的樣子,所以剛才的事兒一過,立馬換掉剛才那張驢臉調侃道。
“嗬嗬,想知道麼?跟我來吧,反正一會兒也得找你報名。”王其焦急的臉上竟然重新煥發出喜悅的神采,說完從唐夕讓開的地方一鑽,往自己房間走去。
唐夕關好了門,跟著走了過去。
“幫我把榔頭。”唐夕還沒進房間門,就聽見王其說道。
“我到成了為了打雜的了。”唐夕自嘲似的說道,進門一看,王其正趴在床頭的牆上比劃著什麼,不過這姿勢的確不敢恭維,活像隻王八被拍到了牆上。
唐夕饒有興致地依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王其趴在牆上,滿臉笑容,像一個地主看著為自己收割的奴隸一般。
“唐夕,榔頭?”許久沒有唐夕的動靜,王其趴在牆上大聲喊道。
“榔頭?要榔頭幹什麼?”唐夕倚在門框上,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像說著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不過在今晚的淩晨兩點,唐夕終於明白這事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聽唐夕這麼一問,王其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來看到唐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直接血氣上湧罵道:“我靠,你他媽姓冷名血吧,叫你這麼半天,你當我好玩麼?”
“我冷血?大哥你行不行了,我可沒答應幫你忙,我也學學你把這屋可勁造,讓我幹著急,現在輪你幹瞪眼了吧。”唐夕若有所思地說道,仿佛想用角色轉變的方法,引導王其以後要愛護公物。
王其嘿嘿一笑,臉色帶著幾分奸詐道:“我說唐夕,這榔頭我可隻要一次,但是我還要在這裏住大半年。以後這屋裏的東西,缺了什麼零件、那裏不好使了,你可別問我啊。”
這招倒是很管用,唐夕跟跑接力賽似的,耳朵剛剛聽到這話,立馬跑到客廳翻箱倒櫃,不一會兒拿了個榔頭過來。
“算你小子狠,不過以後這屋裏要是再有什麼東西壞了,我就用這榔頭送你去那頭,奶奶的。”唐夕舉著榔頭比劃道,顯然沒有想到這王其竟然使這一招。
“行啦,我又不是敗家子、破壞王,能像你說的那樣糟蹋東西麼,再說即使有什麼東西壞了,不至於讓你一個人賠,你看你這小心眼,簡直針線都穿不過去。”王其笑著說道,完了伸出手來要榔頭。
“看你還像個人樣,要不給你兩榔頭敲下去。”唐夕動手比比了說道,心想:你以為誰都像你,雖說不是富二代,但是家裏條件也是比較好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又不用買房。
王其接過榔頭,看了看唐夕道:“別站著了,趕緊過來搭把手。”
說完,把床上的一卷像畫一樣的東西慢慢打開,眼睛也慢慢地放出光來,如同著了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