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北方,這時的夜應該是朔風淩冽、寒凍三尺了吧,戶外應該是沒有半點人影,可在廣州隻穿T恤,身上也沒有半點冷的感覺。在這暖暖的風中,人們穿梭在五彩的霓虹之間,匆匆的行走與追尋間,每個人似乎都隻留下了一個不完美、甚至不完全的背影,沒有駐足停留,看這江上美景,燈彩嘩然。

在這繁華的燈彩之間,一條漂著五彩、掠著浮光的江把這城市分割開來,靜靜地觀望著,兩側的城市在燈紅酒綠中默默的對峙。

一條遊艇從江上緩緩駛了過來,時不時地鳴著汽笛,像一個出巡的國王,向著自己最忠誠的子民,揮手致意。

在船不甚明亮的甲板上,三個女子傾伏在欄杆上,長發飄飄、裙袂漣漪,疲軟的身姿下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雖看不清長相,但卻別有一番風致。

不用說,這三人正是拋棄了同伴,偷跑出來單獨happy的喬可、小謹和玲子。

風從昏暗的夜空吹來,喬可不安的心也漸漸安靜下來,倚在欄杆上,看著星碎燈光的流轉,聽著水波輕輕的湧現消失,喬可突然感到了一中莫名的滿足感,在這種滿足之下,腦子似乎都停止了轉動,沒有了思考、沒有了個人的喜好,隻是最簡單地看著、聽著,任這來自外界的色彩和聲音,流淌在自己體內。

“真舒服。”小謹半倚在欄杆上,頭發在夜風中,時不時地飄動著,像一隻隨風飄揚的旌旗。

“嗬嗬”喬可輕輕一笑,卻並沒有說話,那輕柔與微風融在一起,飄向遠方,似乎整個甲板都慢慢溫暖起來。

“看來匆匆忙忙帶你來坐船,還真是遇上了好時機。”玲子也輕聲說道,慵懶的聲音顯得很心滿意足。

“就是,白天可沒這麼好的風景,你們可得感謝我。”小謹高興的說道,調皮的樣子真跟小孩一模一樣。

“嗬嗬,那我們該怎麼感謝你啊,我的小美女。”喬可笑著說道。

“去你的,我可是大人了,還小美女。”小謹嘟著嘴說道,假裝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大人了?那我們請你喝酒怎麼樣?”玲子也在一邊調戲道。

“喝就喝,不就是喝酒麼。”小謹一臉認真的模樣。

“行,那我去弄兩瓶酒來,你們等著。”玲子對兩人說道,接著匆匆消失在甲板上。

久久地立在欄杆,在風的吹拂下,兩人的皮膚都有些酥酥麻麻,不過倒很舒服,跟做了按摩一樣,但也許倚著欄杆久了,兩人都有些累了,便退回到甲板上的餐桌處,安靜地坐下。

兩人安靜的帶著,過了好一會兒,喬可才懶懶地說道:“小謹,今天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小謹正了正身子,但隨即又放棄了,似乎在這麼放鬆的環境下,沒有一個放鬆的姿態,便是暴殄天物。

“你不覺得濤濤和萌萌很過分麼?”小謹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和冷意,與此時曖昧慵懶的氣氛顯得十分不協調。

“嗯?她倆怎麼了?”喬可淡淡的問道,倒也是一副懶懶的樣子。

“自從濤濤接到錄用通知,幾乎對萌萌言聽計從,從來不考慮我們幾個人。”小謹緩緩地說道,似乎充滿了失望。

“有嗎?”喬可疑惑地問道,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倆聊啥呢?這麼起勁。來,酒來了。”玲子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手裏拿著幾罐啤酒。

一邊說,一邊在喬可和小謹麵前分別放了一瓶酒,然後自己拿了一罐,迅速打開,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最後慢悠悠地拖了個椅子過來坐下。

“你現在怎麼變酒鬼了?”喬可看著玲子這幅德行,疑惑的問道,要知道這家夥平時幾乎是不沾酒的。

玲子也沒回答,直接問道:“別岔開話題,老實交待,剛才偷偷摸摸聊啥呢?”

喬可把酒遞到玲子麵前,示意她幫忙打開,玲子嘴一癟,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渴死算了。”

剛說完,一旁的小謹也笑著,把麵前的啤酒遞道玲子麵前,然後豎起根大拇指說道:“你是真漢子,酒還拿了來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