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還沒說完?”小謹刷著牙,口齒不清地問道。

“恩,挺好吧,正好我們可以幫她達成心願了。”喬可苦澀地笑了笑,也許這是這次旅行中唯一一個好消息了吧。

看喬可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小謹忙轉移注意力道:“趕緊收拾吧,一會兒咱倆去買早餐。”

輕輕點了點頭,喬可猛地捧了冷水澆了澆臉,希望把那些不快徹底忘掉,但冰冷的水讓頭腦更清晰了,昨夜那擦肩而過的安靜與冷漠更加清晰,一股莫名的痛蔓徹心扉。

兩人默默地梳妝打扮完畢,悄悄地出了門,留下玲子一人煲這電話粥。

經過賓館大廳的時候,喬可一直盯著空空的沙發,那眼神仿佛是一個不得不和孩子離別的母親,仿佛要緊緊抓住什麼,卻又隻得眼睜睜看著一切在眼前離去。

走到門口時,喬可腦海裏又回想起,萌萌和濤濤擦肩而過、視而無物的表情,那冷漠讓喬可禁不住一顫。

“喬姐,怎麼了?”小謹也察覺到了喬可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嗬嗬”喬可蒼白的一笑,有些慘淡說了聲:“沒事”。

隨即努力平靜了下來,往門外走去。

出了門,喬可放眼看去,街道還是幹淨地街道,天空還是湛藍的天空,可是這車水馬龍的街道,井然有序卻顯得和自己毫無瓜葛,這湛藍自由的天空,開闊似海卻絲毫沒有自己的一片天。

看什麼都不一樣了。

也許失去是一種最好的覺醒。

喬可感歎著,回了回神,挽著小謹走進清晨不息的川流當中。

半個小時後,兩人提著豐盛的早餐回到賓館,正要進門,卻看見玲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喬可的手機也在此時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上麵豁然寫著玲子,於是摁了電話。

“靠,居然掛我電話,這死女人。”玲子快步走了出來,嘴裏不停地埋怨道。

“喲、喲、喲,這是說誰呢?”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玲子好奇的一轉身,喬可正背靠在牆上惡狠狠地看著自己,一旁的小謹正喝著豆漿,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玲子諂諂地一笑,輕輕走到喬可麵前,向著喬可輕輕跨出一步,輕柔地伸出手指抬起喬可雕琢如玉的下巴,溫柔的說道:“憤怒再多一點,再多一點。恨意、恨意再多一點。”

“恨意你個大頭鬼。”喬可被玲子逗得樂了起來,笑罵道,一旁的小謹也偷笑起來。

“你倆快跟我走。”玲子恢複了平日地正經,有些著急地說道。

“去哪?幹什麼啊?”小謹一邊從旁邊走過來,一邊說道,還不忘把手裏的早餐分別遞給兩人。

“行了,走吧。”

就這樣,喬可和小謹稀裏糊塗跟著玲子上了車,不知道往哪裏走去。

三人風卷殘雲般把早餐掃蕩得一幹二淨,把司機嚇得一愣一愣,不知道這三個閨女多少天沒吃飯了,如此狼吞虎咽的。

消滅掉車裏唯一的敵人,三人也心滿意足地安靜了下來,目光穿梭在這個繁華卻陌生的城市,頓時感覺自己恍如一條遊魚,毫無目的地遊動著,沒有了任何的牽掛與羈絆,但也少了一種交融的溫暖。

車子出了市區,顛簸了半個小時以後,終於停了下來。

三人付了錢,環視一周,一棟宏偉的建築突兀地挺立在荒落破敗的郊區,上麵的牌子寫著:XXX兒童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