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雖然沒有幡然悔悟,但是胖警察的提點,還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情也頓時沮喪了起來。

雖說沒有自己,父母依然能夠生活下去,但毫無疑問那種生活絲毫沒有希望可言。

想到這裏,唐夕不禁有些感傷,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什麼呢?

得到一種東西也許很簡單,守護卻很難,長長久久地守護更難,一輩子地守護,如若登天。

一番唏噓之後,唐夕收起了所有的心緒,也許別人會認為他是一個怪胎,但他就是一個一條路走到黑的人,有著近乎偏執的倔強。

帶著這種想法,唐夕蒙頭大睡起來,本來還有幾許光明的黑屋,也徹徹底底黑了下來。

不知道就這樣暗無天日地昏睡了多久,唐夕終於從昏沉的睡眠中醒了過來,看來年輕的生命不會屬於黑暗。

唐夕剛剛醒來,胖警察便準時找了過來。

胖警察微笑著眼鏡直勾勾地看著唐夕,盯得唐夕有點心裏發毛。

唐夕在自己身上仔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於是有些憤憤地問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胖警察笑臉一收,仿佛唐夕打擾了他的雅興,拉著臉摸出了兜裏的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我看你是哪裏跟別人不一樣,運氣這麼好。”

“什麼運氣好?運氣好還呆這裏邊。”唐夕有些冒火地說道,不知道這胖胖的警察叔叔又要怎麼折磨自己,唐夕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再像上次一般給自己上課,自己就直接睡覺,或者來個裝瘋賣傻,氣死他。

“你可以出去了。”胖警察有些失望地說道,不過語氣裏還是透著些許喜悅。

“可以出去了?”唐夕一愣,隨即也苦笑了一下道:“放風的時間到了?”

“放什麼風?你自由了,聽懂了沒有?”胖警察衝著唐夕吼道。

唐夕摸了摸快被震聾的耳朵,眼睛裏依然充滿疑惑,但介於胖警察剛才的獅子吼,隻得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傷了人?沒事了?可以出去了?自由了?”

胖警察心裏也是火冒三丈,心想要不是我女兒惦記著你,真要一巴掌拍死你,於是沒好氣地說道:“走,一邊走,一邊說。”

唐夕有些忐忑地跟在胖警察後麵,心說以前那麼溫柔,今天這麼凶,不是要滅口吧,想到這裏,不禁四處張望起來,生怕出現什麼變故。

胖警察看見唐夕的樣子,自然之道他在想什麼,但也不做聲,悠然自得地走著,心說你也有這滋味,那就讓你多嚐嚐罷。

“不是說自由了麼?”唐夕發現自己仍然坐在審訊室裏,一臉不滿地說道,放佛再說,我就知道你這孫子是騙人的,不過我也沒想過要出去。

“你以為是買菜是吧?走也得留下點東西再走。”胖警察凶神惡煞地說道。

唐夕心裏一哆嗦,心說怎麼像是黑道上的話,難不成還要砍我根手指、胳膊才讓走不成。

正想著,一個本“啪”的一聲丟到了麵前。

“簽字”胖警察冷冷地說道。

唐夕也沒多說,按要求簽了字按了手印,但完事之後,並沒有把本子遞回去,而是疑惑地問道:“陳叔,到底怎麼回事?”

“你現在知道客氣了。”胖警察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好壞不分,讓人心裏十分不爽,不過年輕人嘛,總有些臭毛病,於是又說道:“人家不僅不追究,而且說這事跟你根本沒有關係。”

“不可能啊,我跟他仇挺大啊。”唐夕懷疑道。

胖警察一手搶過小本,一邊說道:“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不過應該跟門口那個姑娘有關係,出去得好好感謝人家。”

“小姑娘?我可沒有認識過這麼有能耐地小姑娘。”唐夕越說越迷糊,努力回憶著卻仍不知道是誰,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