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本無從計算的流水賬,使用的時候清清楚楚,回過頭來對賬,卻發現無從下手。
喬可來這裏實習已經一周了,對這所學校的基本情況也已經熟悉了,心裏也躍躍欲試起來,希望能夠站上自己夢想多年的講台,但卻無奈地遇到一個十分不靠譜的師傅,對自己沒有半點指導不說,成天把課和學生抓得死死的,一節課、一個學生也不肯讓出來,似乎生怕自己去上課似的,對於這一點喬可是十分不滿。
不過這種不滿似乎馬上就要結束了。
“砰砰砰”,門肆無忌憚地響著,似乎看戲一般,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兩人又會碰撞出什麼火花來。
門一直砰砰砰地響著,似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唐夕才瞪大了眼睛,怒氣十足地開了門。
“瞪什麼瞪?不開門還有理了?”,喬可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先發製人道。
“門沒鎖。”,唐夕白了一眼喬可,十分無奈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沒鎖,再說沒鎖就能隨便進麼?”,喬可似乎也不滿唐夕久久不開門,抱怨到說。
“我一直在叫你進來。”,唐夕極度無語地說道,顯然對喬可的借口十分不感冒。
“我沒聽到。”,喬可沒好氣地說道,從小到大自己哪裏受過這種氣,一肚子火憋在心裏。
“大姐,你一直砰砰砰敲門,恨不得把門給敲破,你能聽見麼?”,唐夕表情雖無奈,但聲音倒也還是很柔和。
“哦”,喬可心裏窩著火,根本沒有聽進去,簡單應了一聲,從唐夕讓開的縫裏進了房間。
喬可住了一周,這還是第一次進唐夕的房間,房間裏倒還算整潔幹淨,書桌旁的牆上貼著各色的便利貼,喬可也沒細看,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別生氣了,算我不對,你有什麼事?”,看著喬可氣呼呼的樣子,唐夕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忍不住道了歉。
喬可嘴裏“啊”了一聲,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自負又衝動的家夥居然會說對不起,何況按理說來,自己也頗有不當之處,一開始就帶著許多的情緒來。
這樣一來,喬可的心緒也柔和起來,輕聲說道:“想跟你談談上課的事情,我來一周了,課聽了不少,但還沒上過課。”
唐夕看了喬可一眼,沒有說話,找了個床邊坐了下來,然後斬釘截鐵地說了句:“現在不行。”
“怎麼不行?沒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喬可剛剛平靜下的怒氣,突然又升騰起來,不禁有些冒火地說道。
“你現在對班上不太了解,再過段時間吧,我是為你好。”,唐夕的話語委婉起來,似乎想連哄帶騙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