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騎著那輛女式自行車飛馳在小城裏,引得行人陣陣矚目、不停感歎道,一個大男人踩著一輛嬌小的女式自行車,就像踩高蹺一樣,竟然也能騎這麼快。

不過唐夕這會兒可沒空關心這些事,隻是一心想加快速度,能夠早點見到王其,看看這孫子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二十分鍾後,唐夕終於按照王其發來的地址找到了地方,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小區名,但唐夕對這裏並不陌生,因為小區就在單位附近,唐夕不得不感歎王其這家夥真舍得動腦筋和本錢,這裏離單位近,工作生活兩不誤,十分有利於開展睡懶覺、遲到早退等活動,但也正因為離學校近,這裏可是著名的學區房,不僅每月的花費不小,而且沒點關係什麼的還租不到。

唐夕找了個角落放好自行車,徑直往王其家裏走去,還沒爬上樓,在樓梯間便聽見樓上兵兵幫幫、磕磕碰碰的聲音,爬上樓一看,果然是王其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屋子裏的東西。

唐夕喘了口氣,但並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口問道:“怎麼又要搬家?”

冷不丁的有人說話,王其嚇了一大跳,慌忙轉過身來一看,卻是唐夕立在門口,隻得沒好氣地說道:“杵在那裏幹什麼?過來搭把手。”

唐夕看了看滿屋子亂糟糟的東西,有些生氣地罵道:“草,你這叫搭把手?那修長城不是碼院牆了。”

“你別管他是搭把手還是修長城,反正你的幫,我不信你不搬家。”王其一邊收拾著,一邊笑著說道,似乎對自己的如意算盤感到很滿意。

既然王其這麼說,唐夕也隻有動手了,不過唐夕心裏在想,不知道那個倒黴蛋會是王其的下一個鄰居。

唐夕一邊賣力幹活,一邊在糾結王其為何又突然搬家,看王其的意思並不想提這個事,道唐戲仍舊十分好奇,於是試探著說到:“住得好好的搬什麼家,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本以為王其不會開口,但沒想到的是,王其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過來,十分認真的看著唐夕道:“誰說我在這裏住得好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你還住了好幾個月?”唐夕追問道。

“不是我想住,隻是給韋唯留著,要不我早搬了。”王其輕聲說道,低沉的聲音裏盡是無奈。

“預備這麼久了,你要是搬走了,韋唯來了怎麼辦?”唐夕也停下了手中的事,認真問道。

王其輕輕笑了笑,低下了頭,“她不會來了,永遠不會。”

唐夕淡淡的看了王其一眼,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記得那一次兩人喝酒的時候,王其正挽留韋唯呢?異地戀果真接受不了時間的考驗。

“那晚再機場之後,我沒有找過她。”王其靜靜的說道仿佛在講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唐夕不知道王其為什麼要突然順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但很快唐夕就明白了。

“她不仁,我也不義,她跟別人同路,也就和我分道揚鑣了。”王其有些決絕的說道,表情前所未有的陰冷。

“可是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俗言道勸和不勸分,唐夕也琢磨勸勸王其,要是韋唯真移情別戀了,還來費盡心機在這裏考公務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