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校隊訓練,我每天做單的時間就比以前變遲了,又因為擔心錯過福利院的關門時間,這段時間,我總是在街頭隨便買個大餅油條就解決晚飯了,也常常是走著走著就把晚飯給對付了。有些時候,訓練晚了,我就不吃晚飯了。
這天下午,是我們校隊成員的第一次組隊磨合期,並且那個帥氣的體育老師還教給了我們新的技術要領。因此,到了可以回家的時候,放學鈴聲早就打響快半個鍾頭了。
而今天要交給老陳的單我還沒有做過。老師布置下來的家庭作業我也沒有完成。可以說,今天的時間非常緊張。如果我不抓緊時間,那麼單子就不能做完,做不完單子,我就會被老陳罵,如果我不抓緊時間,不僅單子做不完,作業也做不完,做不完作業的話,我就會被“老巫婆”罵。雖然我取得了獎項,給他們都掙了麵子,但是如果我沒有完成他們布置給我的任務,我的待遇和那些新來的兄弟姐妹、那些成績不怎麼理想的人是一樣的。
哎,畢竟我不是家裏有錢有權的人家的女兒,做得好是應該,做不好是不能,在這樣的條件下,隻要我走錯一步,犯一丁點的小錯誤就會被老陳他們咬著不放,輕則罰我幾天,重則連上學都不能再上。
我趕緊收拾好自己,匆匆忙忙地趕到寬窄巷去了。我扒了幾個中年人的錢包,還沒顧得上買東西吃晚飯呢就往福利院趕。
也許是沒有吃晚飯,又也許是今天的訓練太累了。我在趕路的途中一個不注意就撞上了一個人。
我頭也沒有抬就像這個人道歉說:“對不起。”
誰知這個人在我道歉完了還是不走,依舊攔在我的麵前,我向左他也往左,我往右走他也往右。
“對不起,請你讓一下。”我再次向他道歉。
“啊呦。”我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潘雪嗎?”
我猛地一抬頭,赫然發現了陳明坤那張討厭的大臉,我說什麼人怎麼這麼有空跟我瞎晃,原來是這個人,還真是冤家路窄。
“王明坤,是你?”我警惕起來,王明坤在的地方說明葉小萍也在附近。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見葉小萍比較好。
“對,當然是我。”王明坤接近我,說:“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
“嗬嗬。拜你所賜,我眼睛差點就瞎了。真的是讓我難忘呢。”我一邊向後退著,一邊不停地張望著,盼望發現什麼退路。
“虧你還笑得出來。”真是怕什麼什麼就來,我聽到了這個尖銳的聲音,這個聲音,就算我變成了灰,隻要還在我的墓前交換上一聲,我都能從土裏跳出來揍她一頓。不用說,葉小萍果然來了。
我轉過身來,麵向這個聲音的來向,隻見葉小萍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架,把我的頭都打破了,給學校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受到了處罰。因為她一直很張狂,本來她這件事一犯,學校是要把她給開除的。但是,她家在康市很有勢力,也很有錢,這件事情一出,她家就用錢打點了上上下下,讓她能繼續讀書。
雖然開除的處分是被取消了,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葉小萍這麼狂,如果不處罰的話就相當於是學校自己打自己的臉。於是,學校就貼了個大字報,給葉小萍下了
個通報批評,給予她一個停課處分。
因為葉小萍砸了“老巫婆”的花,被“老巫婆”盯上了。“老巫婆”一直比較變態,這次,葉小萍踩了她的地雷,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我聽班裏的同學說,這件事情發生後,“老巫婆”非常生氣,當場就叫來了教導主任,並且當著教導主任的麵狠狠地批評了她們,並且罰她們全部在辦公室門口半蹲,沒有她的允許不能起來。
“老巫婆”的辦公室就在通道的轉角口,每次上下課來來往往就會經過很多人。葉小萍她們就這麼蹲在門口,頭也不敢抬。
雖然這些處罰聽起來很爽,但是在我們看來,對於葉小萍的處罰真的很輕。她觸碰了學校的高壓線,但還能“全身而退”,靠的還不是她家裏強大的背景。
現在,她已經停課快兩個月了,真是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碰到她。
她穿著短皮褲和吊帶衫,手臂上紋著黑色的花紋,嘴唇、耳朵上全帶著墜子。她把頭發燙成了爆炸頭,染成了黃色,畫著很濃重的眼影,嘴巴裏還叼著一根煙。典型的不良少女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