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哥,目前就先這樣吧,畢竟校長也批過他們了。並且,這次曝光的帖子和校長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還是不想連累到他。”因為校長是梁歡的爸爸,而且校長待我也不錯,再怎麼樣,我也不想把校長也卷到這件事情來。
至於葉小萍和洪一輝,來日方長,前幾年欠下的賬,我自然會叫他們慢慢還。
其實,我沒有刻意做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因為葉小萍和洪一輝這一年又開始狂起來了。雖然我和他們不在一個班了,但是他們老說我的壞話。如果在路上碰到他們,他們常常會裝作無意的樣子撞我一下,絆我一腳,或者就是擋著我的路不讓我走。
更過分的是,因為我們每個班都必須打掃學校的一款公共區域。包在我們班的區域是操場邊上的空地,我們每一個同學都要到那邊去輪流做值日。
那段時間,不知怎麼地就被他們發現是我在做值日,這兩個混蛋就故意在我打掃的那塊區域上扔東西,還特意趁我打掃好的時候扔,當時,要不是這個區域比較大,不隻我一人打掃那塊地方,有幾次他們扔垃圾的時候被別的同學看到了,被說了幾句。我就算是掃了也被說成了沒掃,那我身上的冤屈可是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我到了新班級以後,同學們都很冷漠。沒辦法,畢竟絕大多數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高考做準備的,他們一心都撲在學習上,為了學習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那就別說是來管緋聞了,特別是像我這樣名聲又不怎麼好,又是從放羊班裏來的人,他們就更加不願意來跟我打交道了。既然如此,我也就樂得自在,在沒有人打擾的時間裏,我就自顧自,蒙頭學習,期間,我還寫了好多文章,有好幾篇都被校刊選中,被當成優秀範文刊登在上麵,供全校同學學習。
我的文章也常常被語文老師當成模板,在作文課上分析。同時,康市舉行的兩場作文比賽中,我代表了我們學校獲得了一等獎。
除了寫文章,我也在打排球。久而久之,新班級的同學在互相打比賽的時候就會叫我去頂著,,因為我的球技不錯,有我在的那個隊肯定是會贏的打了兩三次以後。漸漸就有人願意跟我說話了。
“潘雪,看不出來,你這個體育生還挺厲害的。”有個同學說。
“潘雪,我本來不知道,現在才發現你是在體育生中最會寫文章的,和在最會寫文章的人中體育最好的。”他們這麼誇著我。
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新同學們也就叫我一塊去吃飯了。
我一般都會和他們一起去,因為我高二了,陳宇飛就是高三了。他又和中考時一樣,廢寢忘食起來。我就自動成了他的外賣員。
不過,因為學習忙,壓力大,陳宇飛現在就算吃飯的時候也在解題。我都沒機會跟他講話了。
所以,現在我送完飯就回教室去了。
我和陳宇飛在放學後還是會去順單子,不過,因為時間緊。我們往往順個一兩單就好了。
我們這幾年發展的副業,諸如交福利院的小夥伴們賣花、擺地攤之類的全都能給我們帶來一定的收入。
這些的錢和做單的錢加起來,已經足夠讓我和陳宇飛應付老陳了。
我已經不養劉英了,不是因為劉英她突然想明白,不做小姐了,而是因為她過世了。
那是一個中午。我寫完了一張小試卷,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當我正迷迷糊糊,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幻聽了。直到我感覺到我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我的夢。
“潘雪,有人找你。”有人跟我說。
我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發現叫我的同學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見我醒了以後,他又重複了一遍跟我說的話。
我走到教室門外,發現門口站著一個成年女子,她穿著月白色罩衫,臉色慘白,頭發很隨意地挽在腦後,看上去就像是一多枯萎的梔子花。
“雪妹子。”我聽到她在叫我,便走了過去,來到了她的麵前。
“雪妹子,你現在能跟我出去嗎?劉英她過世了。”她聲音很低,就像是一個壞掉了的唱片。無精打采地言語著。
我聽得驚心,心想著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大中午地說著這麼喪氣的話。如果說我剛剛還是昏昏沉沉,但是現在,我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