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輝用他自己親身示範,完美解釋了“坑爹”這個詞。
後來,高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出手阻止了。洪局長顯然是氣壞了,根本就不理會洪一輝的哀求,直接告訴高正按正常程序來就好了。於是,洪一輝就被拘留了幾日,並且賠償了幾千塊錢,我的醫藥費也是洪一輝的爸爸洪局長出的,同時,受洪一輝指示的帶頭大哥和一眾小弟也被罰拘留好些日子。
當晚,在眾目睽睽之下,洪一輝被他的老爸打得鼻青眼腫,這一頓打下來,他老實了不少,他向他的老爸保證,以後再也不找我和陳宇飛的麻煩了。
“臭潘雪,陳宇飛,算你們走運,看在我爸爸的份上,我跟你們兩清,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們他麼的好好給我老爸爭光!”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洪一輝還是臭著臉,拽拽地對我們說,聽起來一點也不像道歉。
陳宇飛一聽就火了,就扯著嗓門嚷嚷著:“洪一輝,你這叫道歉?怎麼比你的天王老子還要拽?!”
“兔崽子!你給老子好好講話,道個歉還要丟老子臉,白養你了!”洪局長立馬就教訓起洪一輝來。
在他老子的威懾之下,洪一輝努動著嘴唇,不情不願地拋出一句話:“對,對不起,潘雪,陳宇飛,我下次再也不找你們麻煩了。我也為我以前犯下的錯抱歉,請,請你們原諒我。”
原來洪一輝也可以這麼文縐縐,著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洪一輝這麼有禮貌地講話,就像個書生似得,若不是他還是長著這麼一副醜臉,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我還真會把他當成好學生了呢。
“這還差不多。”陳宇飛說。
胡峰衝我炸了眨眼睛,示意我去表示兩句,於是我對洪一輝說:“你這樣我可不放心,你除了這次,上一次在學校也欺負了我,我可不放心你。這次是第二次了。”
“什麼?潘雪,這小兔崽子在學校裏也做過壞事!”洪一輝的老爸聽了以後,氣得本來就已經鐵青的臉變得更青了,簡直都變成綠色的了。
“胡說八道!”洪一輝急了,辯解道。
還沒等他多說,我就向洪局長告狀了:“洪局長,就兩個星期前,洪一輝在操場裏要把我強奸了,多虧陳宇飛和老師及時趕到,我才幸免於難,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我們校長。”
聽了我的話以後,洪局長馬上就打電話給我們學校的校長問情況了。洪一輝就一直在旁邊求他老爸放過他,結果,洪局長在我們校長的口中確認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掛了電話以後,他又把洪一輝打了一頓。
後來洪局長叫的救護車來了,我被送到了醫院,洪局長、陳宇飛、胡峰全都陪我過去了,我們都在派出所做完了筆錄。在我被送上救護的時候,洪一輝、洪一輝叫的帶頭大哥和他的小弟們也被高正關進去了。
洪一輝在後頭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地叫著“爸爸,救我”,可是洪局長愣是頭也不回一下,估計是傷透了心,他對自己的孩子已經徹底絕望了。
大概是害怕我和陳宇飛在這次事件以後不給市教育局爭光了,洪局長一路把我們陪到了醫院,還特意找了個認識的醫生,給我們做了詳細地身體檢查,就連胡峰也查過了。還讓醫生給我們開了間病房,連著三個床,獨立的房間,我們三個就躺在這裏頭。
他讓我們在裏頭好好養傷,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一日三餐都幫我們買好了,還給我們找了兩個護工阿姨,24小時輪番伺候著。這是我在上次被葉小萍砸破了頭以後第二次體接受到了的特殊待遇,每天在病床上躺著,安靜養傷,過得跟個土財主一樣,好不爽快。
“潘雪、陳宇飛還有那個……胡峰,你們三位受驚了,現在你們就在這裏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洪局長說。
可以好不誇張地說,為了能不影響自己的政績,洪局長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把我們搞得跟個青天大老爺一樣,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陳宇飛和胡峰卻覺得,我們被他兒子這麼欺負了,說明他這個寶貝兒子的品行差,更說明他這個老子的教育是不成功的。
“他就應該這樣補償我們!”私下裏,在洪局長不在這裏得時候,胡峰這麼說,陳宇飛也同意這個觀點,“誰叫他沒教好!”陳宇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