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死了？”“哎呦你還不知道嗎！是被黑街的一個殺手女苗子殺的！”“真的假的！這黑街可真厲害阿！”
……
道上半天內就傳遍雷虎死掉的消息。而此時的古青豫正看著枕邊裸露的女人意猶未盡“豫哥，袁兆說把兩具屍體帶來了。”“哦？殺人的被誰殺了。”“被袁兆，他動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傻麅子。誰讓他殺了，那女人夠烈阿，連雷虎都殺的了，要是能拎到床上來……”旁邊的女人有嗔怪的捏了捏古青豫“你還吃死人的醋阿！”說著就把手伸往女人身下。通信的有些難堪“行了，你下去，叫文書把雷虎的牌子扔了，叫袁兆回去。”
袁兆聽到古青豫這樣說一點也不意外，幾年前雷虎去見完嚴一戈回來，莫名受了重傷，要不然也不會讓本來是跑腿的自己跟著。雷虎借著老鬼的聲威做了不少壞事，鑒於老鬼是第二大組織，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更何況洪豪根本不想和那種齷齪、肮髒的組織打交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雷虎沒受傷前就有些誇大自己的實力還四處斂財，何況受傷後，右手隻能勉強握槍，更別提拿刀殺人了。在古青豫那自然就毫無價值了。
袁兆當年年輕懵懂，跟著貪得無厭的表哥入了行，後來發生的事情自己都不願意回想。趙文祁就是自己一輩子的恩人，為他殺個人有什麼！袁兆收拾完女孩的屍體，決定去問問老趙一些事。
“人不是你殺的吧？”老趙有些不想和袁弘說話。其實就算傳出去是他趙文祁殺的又有什麼關係，誰都怪不了他。“我知道你在怪我殺了那個女孩。你也知道，古青豫那個人有多陰陽怪氣，如果他知道是你的話就想較勁你能怎麼辦？”“我知道我幫過你，但是不至於你為了我去殺人。”“我是對不起那姑娘，後事我會辦好的。”“……雷虎死以後，估計想遷怒你的人很多，我和老大說了，已經幫你掛上牌子了。”“老趙，你真的不用對我……”“我先回去了。”袁兆本來還覺得能還了趙文祁一些人情，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做了他最不喜歡的事情。
老趙今晚讓趙南岑在童婭彌那睡一晚，安排好後回家才嚴晚舟已經走了。在桌上留下了那把瑞士軍刀。
那是多久以前呢，自己殺完袁耀慢慢成了洪豪眼裏的大紅人，卻還是愛去“雅巷”找嚴一戈喝茶。雅巷是嚴一戈開的小茶館，與其說開茶館還不如是嚴一戈的一個“麵相館”——嚴一戈隻讓自己喜歡的人進來品茶，老趙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唯一進過雅巷的人。當時三十多的嚴一戈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恩師，互看對方一眼，就知道大家都是同行，深入了解過後彼此都沒有沾染市井之氣，更是相見恨晚。嚴一戈在業內沒人聽過，但是他的外號“灰鴿”簡直是如雷貫耳。業內到現在還有一句話。“十年之前出灰鴿，二十年後有文祁。”趙文祁在讓人定製了一把瑞士軍刀送給嚴一戈，之後自己因為任務沒有回國。回國以後，再也沒人泡好清茶等著自己。“灰鴿”死訊已經鋪天蓋地。老趙那時才覺得心累，再也無心殺人。業內都在懷疑是雷虎殺了“灰鴿”但是趙文祁知道雷虎不可能是凶手。
但是他也沒有告訴嚴晚舟，“你誤以為的殺父仇人死了，你也能好過一點。”老趙坐在搖椅上想著白天的嚴晚舟，雖然有些莽撞，但是有股子氣和嚴一戈一模一樣，緊握瑞士刀的手指漸漸發白。
“老嚴，等著那個人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