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纖雲伸手要按棺材蓋,沒按住,氣惱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是我莽撞了,但這棺材蓋還不是早晚都要掀開?大太陽正照著不可能出什麼意外吧?
“我東西還沒準備好,你就給踢開了,你自己說你過不過分?!”
“好好好,我過分,你趕緊準備,我看看這裏麵住了個什麼煞,也讓小爺開開眼界。”
我說著,仔細看向了棺材內。
棺材內的屍煞,穿了一身大紅的嫁衣,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看不到臉。
看我這紅黑色盲多給力,紅嫁衣就是比黑嫁衣看著好看。我哼著小曲,拿出我的短刀挑開了蓋頭。
一瞬間,我好像身處洞房花燭夜,徐徐挑開紅蓋頭,我的美嬌娘低順著眉眼,羞澀而又期待,惶恐而又渴盼。
蓋頭繼續往上,哎?怎麼沒有頭發?
“握草!”幻想被打破,我低低的罵了一聲。
正在瞎幾把亂擺的楊纖雲聽到我的罵聲,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也湊過來看。
“多好看的美人啊!怎麼可以是個禿頭?!我要看看她頭頂有沒有戒疤……”我念叨著,往她頭頂走去。
楊纖雲拉住我,一把把我推到了一邊,要不是這裏是個坑,我肯定被推得摔很遠。
後背撞的有點疼,我揉著胸口埋怨楊纖雲:“你推我幹嘛?我就看看又不動她!”
“誰讓你把她蓋頭揭開的?!”
楊纖雲質問我的語氣很凶,可能最近習慣了她處處順著我、依我,我被她給說懵逼了。
“我……我沒直接掀開啊,用短刀……”
沒聽我說完,楊纖雲直接打斷我:“用短刀你就厲害了是吧?上次什麼都沒做,先給我折了把刀進去,你知道我做一把刀要用多久嗎?”
本來我想炸毛,可聽她說短刀是她自己做的,我乖乖把嘴閉上了。我懂得,女人總是對手工的東西有點特殊情感。
“本身你把棺材蓋踢開,就已經喚醒她了,現在你揭了蓋頭,她一定記住你是誰了,如果我們今天不能把她除去,她肯定跟你沒完。”
楊纖雲生氣了,奪了我手裏的短刀,把蓋頭戳回了原來的位置,並把棺材蓋合好。然後把短刀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繼續去整理東西。
我想跟她道歉,可不知道怎麼開口,對女孩我並沒什麼經驗。
說不出什麼,我就跟在她身後,她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坑底一共就這麼大的地方,她一轉身就能撞我身上,在撞了幾次之後,她把短刀扔給我,讓我滾一邊去。
我雖然收了短刀,但我沒滾,要不剛剛跟著她就成是在單純的想要短刀了。
她在將一根特別特別長的紅線布置在坑底,我隻看到黑線是從她袖子裏出來,但是這黑線似乎沒有盡頭。
我跟在她後麵,這讓她轉身什麼的都有障礙,最後她不得不用了溫柔的語氣,請我找個角落當一朵安靜的蘑菇。
再鬧下去,就適得其反了,我老老實實的蹲在了一旁,看她跟蜘蛛似的把整個坑都布上了網格,包括坑口,都有黑色的網包繞住。
“你幹嘛把咱倆也包進來?”感覺自己進了鳥籠子。
“你不得吃她啊?你在外麵怎麼吃?先把網吃掉?”楊纖雲看來已經不生我氣了,笑著跟我開玩笑。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
突然感覺有點可惜:那麼美的一個女人,竟然是屍體;這麼好看的屍體,竟然是禿頭。
楊纖雲拉我坐到了一邊:“按我的計劃,這棺材一燒,屍煞在我的天羅地網中肯定受限製,我能短暫的控製住她,你直接去咬就行。可是她現在已經有了防備,我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了。”
她這話說得我滿心愧疚,下次接案子,我肯定再也不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