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嘞,聽他這意思,好像還是我的舊識,跟我關係還不錯的說?
我會相信嗎?
當然不相信!
不然,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他怎麼不說?第二次也沒說,安樂和周笑笑來過一次,我就成他的舊相識了,唉!真是在鄙視我的智商,肯定的!
嗬嗬,或許他也喝了孟婆湯,隻不過突然醒了,嘖嘖嘖。
“可是我已經習慣當個人了。”我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還有那麼多好吃的……”
“你還是那樣天真,孟婆湯果然隻能除去記憶,卻不能改變品性。”從他嘴裏說出來,我聽不出來這是誇獎還是嘲諷,但是感覺嘲諷的麵更大一些。
“唉……”我歎口氣,懶得再理他,反正他都是在忽悠我。
我不想理他,可是他偏偏要理我:“李飛,其實我一直挺羨慕你的,你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去做,而且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鬼才信他這句話!
我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品質?
我想要的都能得到?做夢的吧?這一輩子倒黴的事接二連三,還能活著就已經是托了名字的福。
“你要來了能做人的機會。”老頭繼續說:“而我們這樣的,別說要來一年了,連一分鍾也討不來啊!”
聽他說的似乎是真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在忽悠我。看時間已經快到下課了,我閉上眼睛沒回應他,他可能也覺得自討沒趣,就沒再跟我說什麼。
我想知道,上節課所有的死亡教室都忌憚的,是周笑笑?還是安樂?
睜開眼睛,老頭還站在我身邊,但是他似乎在回想什麼,眼神有點飄忽。
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回過神,問我:“怎麼了?”
“我昨天跟他一起來的,你怎麼那麼怕他啊?”我沒說是誰,是哪個,就等著看老頭怎麼回答。
老頭無奈的苦笑一下:“我不怕你昨天帶來的人,而是感覺自己被一股子力量控製住了,所以才楞在那裏不能動。”
死亡教室裏的學生,都是受老師指揮,力量可能是控製了所有的老師,所以昨天的死亡教室才都什麼都沒做。
那,控製他們的力量,是什麼?
這個時候,不得不埋怨自己貧瘠的想象力和分析能力了,我實在對比不出來誰才是控製了所有老師的關鍵。
“李飛。”老頭突然喊我:“你覺得做人的感覺,怎麼樣?”
被他猛然這麼一問,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了想自己過往的人生,我隻能說句:“還行吧。”
如果不是發生群裏那件事,我想按照屌絲人生的發展,我應該是在整個高中階段暗戀白雅,考上個不好不壞的大學,等到畢業後當個按時上下班的小文員,遇到個跟我一樣平凡的人,然後相愛,老去。
無非這樣,或許冷不丁的會有個小驚喜,但是肯定是如白水一般的人生。
那,也是我現在求之不得的人生。
老頭眼多尖啊,一看就看出來了,笑著說:“你這個‘還行吧’,估計也是很勉強,怎麼?做人做的很不開心嗎?”
我真沒想到,我竟然在這個時候,跟死亡教室的一個老頭在談心。
言多必失,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所以就對老頭笑了笑,不再說話。
“要不……”老頭依舊不死心的跟我說話:“要不我把你的心髒還給你吧?”
我疑惑的看向他,這老頭能有那麼好心?我能信?
“你別這樣看著我,很煩哎。”老頭嘀嘀咕咕:“你以前也喜歡這樣看我,好像我說真沒都是謊話,真的是夠了!”
“沒,我沒那個意思,你真的能把我的心髒還給我?”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至少讓我恢複正常的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