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經被浸濕的衣服,眼睛出現的殘影,都能體現出此時的李閻君是痛不欲生。
努力掙紮著趴到了床邊,那種被無數螞蟻在身上爬的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骨頭無比的酥麻,好像隨時都會炸裂一般內心無比渴望著、期盼著有人能來解救他,至少能把他打昏過去也比現在強百倍。
他拿起手機一看,連屏幕上的時間都是殘影。距離剛才和那個陷害自己的男人通話已經過了25分鍾,手顫抖著剛想再次撥通對方的號碼時,自己這邊卻是已經先響起了鈴聲。
“喂…………”,“我們到了,在你們學校外的賓館裏,你出來吧!”,“哪個……賓館……?”,“玲芬賓館,有人會去接你”。李閻君這邊先掛了電話,苦痛的咽下一口唾沫,努力站了起來,往學校外踱步走去。
阿秋為了以防萬一,親自在學校門口附近盯著。看見了麵色蒼白的李閻君,還特意“好心”過來攙扶了一下,往賓館樓上走去。
房間裏……
馬然強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吸著煙,看著走進來的阿秋和自己的“妹夫”,得意洋洋的調侃道:“哎呦,妹夫呀!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呢?”。完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李閻君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往他的心髒裏插個幾百刀。
“你……把那東西……帶來了嗎?”,馬然強給阿秋使了個眼色。阿秋馬上會意,把門反鎖後,繼而拿出一些錫紙和兩包白色粉末。
李閻君看到阿秋手裏的東西,馬上“變成”一隻饑不擇食的“餓狼”,咽了一口口水,就打算往那兩包白色粉末“撲”過去。
馬然強站起來阻止了他的“撲食”。“慢著,著什麼急?先把合同簽了再說”,奸笑了一笑後,從一個公文皮包拿出一份紙質合同。“簽了合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哈哈,哈哈哈”。
李閻君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把合同簽了,然後又轉身看向那兩包“好東西”。剛要起身過去,馬然強再一次打斷了他。“等等”,“又……怎麼了?”,李閻君依舊瑟瑟發抖的說到。“你們現在這些年輕真是沉不住氣,老是那麼激動幹什麼?簽了字,還有手印呢?”。又轉過頭剝開印泥,趕緊用拇指粘上,陸續在自己簽的名字上按了以後,馬然強才再一次給阿秋使了個眼色。在阿秋的“幫助”下,李閻君這才用那些錫紙,把部分白色粉末吸入了自己的鼻腔。
與剛才不同,雖然同樣還是臉色蒼白,但已經沒有了瑟瑟發抖的症狀,李閻君這才呼吸正常,頭腦清醒過來。
“怎麼樣,舒服嗎?妹夫”,馬然強奸計得逞後,還不忘問候這個“妹夫”。“哼!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哪天報應就來到你身上了。”,阿秋聽到這小子剛能喘氣就開始嘚瑟,忍不住想上去給他兩下,讓他知道什麼是“舉足輕重”。
馬然強一隻手攔住了他,然後又對這個“妹夫”說道:“沒關係,我不在乎什麼報應不報應的。像我們這種,每天過著在刀尖上舔血日子的人,如果怕死,就不會那麼膽大妄為的來幹這些事了。”,“你也不用嘴硬,這兩包東西自己收好了,別被人發現。最好別忘了那天晚上我和你說的兩件事,不然,如果你表現的不好,這點吸完以後,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我可就管不了了”。
馬然強的話即是勸告,又是警告。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時候,又感歎了一下如今,現在的社會,人心和人性已經和過去有了很大的差別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陷害著別人,出賣著自己,而且不惜一切代價。
雖然自己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但是比起那些個偽君子來,也許他心裏還相對殘存著一點善念。可理智,往往都會被利益的謊言所欺騙。
李閻君也不想在和這家夥一直糾纏,現在隻能占時的妥協。等想好了對策,再讓他和林子凡那個見利忘義的家夥知道,自己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我先走了,你說的事情我會盡量完成的。”,“盡量?哈哈,隨便你,別想著報警或者動什麼歪腦筋,除非你能靠自己的意誌擺脫毒癮,而且好話歹話也說的夠多了,你自己斟酌吧!”,“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李閻君惡毒的看著他。“哼!那最好,別忘了你是簽過合同,還有那些照片……是吧,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