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曦沒有功夫去搭理什麼漂亮女生,隻是默默的在看自己從宿舍裏帶來的兩本書。一本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另一本是杜拉斯的《情人》。仿佛他就是個異性絕緣體一樣,好像再漂亮的女生在他麵前,不過就是花瓶一樣,提不起他的興趣。又或者說他和孔令珊一樣,隻是享受被追捧的感覺,真實想法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花若麟就更隨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開始呼呼大睡,他討厭吵鬧,不喜歡人群,總像一隻孤傲的老虎,隻為自己覓食,不輕易為別人考慮。
孔令珊看了看這兩人,昨天的想法又從腦子裏冒出來了,“這兩個家夥不是都是喜歡男的吧?”,光想起來就渾身打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李嫣然為了能進去,隻好笑著對那些男生說:“那個,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嘿嘿!”,眾人馬上為了讓路,甚至是保駕護航。
除了孔令珊以外,那些女生沒有過度的關注李嫣然和那些個男生,她們眼裏隻有花若曦。但作為女生必須要保持矜持和羞澀,不可能像男人那樣不要臉的往前衝,就好像動物發情似的。
很奇怪的是,李嫣然也喜歡坐在教室的最後排,可惜她想坐的位置已經被人提前占領了。引起她注意的是她想坐的那個位置上,還有一個男生在趴著睡覺。這下搞得她摸不著頭腦了,大家都圍著自己轉,還有把自己當空氣的,他心裏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
李嫣然走了過去,迫於無奈隻好坐在這個家夥前麵一張,但是由於空間有點狹窄,她就拍了拍趴著睡覺的花若麟的肩膀。“同學你好,麻煩你能挪一下桌子嗎?我這裏有點擠,謝謝了”,微笑著道。
花若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因為已經睡了20多分鍾,眼睛占時性的看不清對方的樣貌,隻知道是個女的,然後站了起來。
李嫣然突然臉紅耳赤,她簡沒想到這個男生既然是花若麟,轉身就想逃跑。
花若麟雖然沒看清她的樣子,但是卻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把拉住了李嫣然的手,“等等,你跑什麼?不就是挪個桌子嘛!”,這一舉動引起了羅誠和盧輝的震驚以及所有男生的不滿。
“喂!你小子幹什麼,少動手動腳的”,“就是,放開女神的手,你他媽有病吧!”,“女神,別理那家夥,來做我邊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斥責著花若麟,但是他不在乎,此時李嫣然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她不想再逃避現實了,既然是天意弄人那逃避有什麼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那就麻煩你了,同學”,她強顏歡笑著說到,其實內心依然緊張的要死,臉的紅色依舊沒有褪去。當花若麟看清了她的樣貌的時候,瞬間瞳孔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女生,他整個人隻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旁邊的人再一次提醒道:“唉,你這家夥是不是沒聽見,叫你放手”,“小子你找抽是吧?”。花若麟這才意識到他的動作不合時宜,放開了李嫣然的手,“對……對不起啊!同學”,笑了笑之後又變成了失落,然後把自己的課桌往後挪了30公分左右,繼續的趴著睡覺了。
旁邊的那幾個男生這才幸災樂禍道:“哼,這才對嘛!女神你受驚了,沒事吧。”,李嫣然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兩隻手扶住額頭,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心裏一樣不好受。那幾個家夥一直在叫喚,李嫣然臉色凝重的說道:“好了,謝謝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幾人看到李嫣然的態度和剛才完全變了樣,為了不惹女神不開心,也隻好識趣的走開了。
也許花若麟的內心深處要更痛苦,她比兩年前更成熟,更漂亮了,但是這本該和自己無關,以這種方式再見麵,他覺得上天就是在捉弄他,此時心裏有的隻是懺悔。
兩人都各懷心事,沒有誰再開口說一句話,花若麟依舊趴著睡覺,李嫣然用手杵著下巴,臉色依舊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