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了,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悶油瓶並不在身邊。我估摸著他也上不到哪去,畢竟晚上還要一起赴宴。
昨晚的種種都在我腦海中回放了一遍,我不由得呻吟了一聲,覺得真他媽沒臉見人,沒臉去見老吳家的列祖列宗了。
我甩甩頭,把腦子裏的殘留畫麵甩幹淨,想起身把衣服換上,剛動了動腿,一陣痛楚就把我打趴下。
疼,太他媽疼了!所謂飽暖思淫欲,媽的,年輕人的體力真恐怖,老子果然老了。????????????????
?悶油瓶看到我已經醒了,從房門外朝我走進來。
“想幹嘛!你想幹嘛?”我本能反應地把被子攢得緊緊的。
悶油瓶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上藥。”
我楞了一下,羞紅著臉忍著內心狂野的咆哮體和一腳踹他下床的衝動,不停地提醒自己這是傷員應當享有的療傷權利,讓悶油瓶再次展現他二指探洞的功夫。
靠,這麼一聯想這門本事還真是夫夫閨房必備啊,張家人不鼓勵搞基不覺得可惜嗎?
我乖乖地趴著,任由小哥溫柔地把藥膏塗在我屁股上,冰冰涼涼的。?
“嘶!悶油瓶你輕點!”
“很疼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小哥,你說我會不會肛裂啊?”
“......”
“哼,下次讓你也在下麵試試,你就知道我被你捅來捅去有多可憐了。”
“哦?你想壓我?”?
“不可以麼?”?
“憑你這個身板和體力,還是好好做好你的小受吧。”
“你!”
我撇撇嘴,心想,張起靈,我總有一天要小受翻身,做個帝王攻,把你狠狠地壓在身下嬌喘!????
悶油瓶扶著我,在我背後墊了個枕頭,幫我把被子蓋好。我本來想下床走走,但又敵不過全身酸痛,想想原因出在悶油瓶身上,我也就隨他伺候了。
張起靈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我怕他搞出什麼喂食的舉動,連忙顫顫巍巍地接過碗,發現是米粥,粥水微微泛著淺紅色。
勺子兜了幾下,翻出一顆顆紅色小點,我嚐了一口,口感很軟。粥水稀釋得令人沒有食欲,再凝神觀察了一下,我的臉頓時紅了,這他娘的是紅豆粥!
俗話說少女洞房後要吃紅豆飯補血,這個傳統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我不清楚,但發生在此時此刻,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暗示著什麼。
我咕嚕咕嚕幾大口灌下去,差點被燙到嗆著,悶油瓶替我拍背。
“別急,還有很多。”
他淡淡地說,想想我堅守了幾十年的貞操就在昨晚幹柴烈火地被小哥奪走了,我的內心頓時有萬千草泥馬奔湧而過......
到傍晚的時候,我和小哥換上了西裝,向王盟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要向晚宴地點趕去。
我們從車上下來,遠遠地就看見門口站著幾個老年人。
這是一座富有複古風的茶樓,我爹和幾個老九門的長輩就站在門口招呼來賓。
“阿邪,你來了!”老爹看到我很是高興,拉著我問了一大堆問題,無非就是過得好不好之類的。
我和張起靈一前一後走進茶樓,裏麵已經座無虛席了,各種我見過的,沒見過的人在裏麵流竄。
“吳邪!來這裏!”
一個女聲突然叫著我的名字,我定了定睛,最後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霍秀秀在角落裏朝我招手。
我坐下嚐了一杯清茶,感慨道,“今年的中秋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