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鍾對於我們焚天宮來說,那可是鎮宮之寶,義父可是再三交待我,一定要將這鎮魂鍾拿回去?”樊秋澤涼涼的說著,絲毫沒有在意高嶸光那麵如死灰的模樣。

“少主誤會了,鎮魂鍾是貴宮之物,朕從來都沒有弄混過,隻是,朕的愛妃還沒醒,希望少主能向宮主傳達,再緩個幾個?”高嶸光的言語之中,不複之前那般威嚴,甚至帶著些許的祈求。

“雲妃的事情我也清楚,隻是十多年的時間還沒醒,隻怕是沒有機會了。”樊秋澤挑眉說著,看向高嶸光的目光中沒有半點的尊敬之意,義父樊森在臨行之前,就已經告誡過他事情的前因後果,必須將這鎮魂鍾拿回來。

“你……”高嶸光目光死死盯著樊秋澤,心中氣血翻騰著,滿腔的怒火想要發,卻是半點都發不出來。

“少主在此稍候。”高嶸光說著,便起身離去,臨離開前吩咐著一定要伺候好少主。

離開金鑾殿之上,高嶸光直奔雲殿,在禦花園上,愉後連忙迎了上來,關心的問:“皇上,臣妾燉了燕窩銀耳蓮子湯,皇上您……”

“滾。”高嶸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徑直朝著雲殿而去。

愉後被那一個‘滾’字,還有高嶸光那冷漠的眼神,打擊的整個身子踉蹌了幾步。

“娘娘。”婢女意如上前挽扶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愉後那蒼白的臉色,完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本宮果然還是錯了。”愉後喃喃自語的說著,望著高嶸光疾色匆匆離開的背影,她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妒意,這麼多年的恩愛夫妻,讓她都忘記了,還有那麼一個人存在。

剛剛聽到高承風說焚天宮的人來了,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雲妃那一個賤人,這才匆匆趕到雲殿必經之路等著,沒成想,等到了不算,事關那個賤人的事情,高嶸光竟然不惜撕破臉了!

“皇上。”愉後緩緩站直了身子,周身的哀傷一斂,先前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似乎是瞬間就轉變了,看向意如道:“意如,剛才的事情,不許說出半個字。”

“是。”意如低垂著頭,臉上沒有半分神色,能跟在愉後的身邊,成為她的心腹,意如自然知曉,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寵&愛愉後的皇上會改變,但她的心中,十分的清楚,這些,不是她該知道的。

“去太子宮。”愉後說著,直接就往太子宮走去。

“母後。”高承風還沒休息,就見愉後來了,摒退了左右,才問:“母後可有事?”

“承風,你可想做皇上?”愉後開門見山,直接就說了出來。

高承風眼睛一亮,隨即不解的看向愉後,以前,每次說起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愉後總是推脫說讓他多等等,現在他已經是太子了,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了,可是如今,怎麼親自過來了?

……

雲殿,看似無人居住,但進入到內裏之後,會發現裏麵的生機勃勃和外麵的蕭條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暗衛的重兵把守,屋子裏的一切都是一塵不染的,床榻也經過特殊的改裝過,那透明的冰棺裏,一名美&豔的女子躺在其中,緊閉的眸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