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二弟他……”李浩羽剛一開口,就接到了李道風那冰冷如實質的目光,他低垂著頭,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先前他和二弟的話,也沒說錯什麼,為何父親卻是動怒了?
李浩羽自認將父親的性子摸的很透,如今也是一頭霧水的。
有時候,不是傻,而是根本沒想到那一方麵去。
李浩羽的心中,隻想著鳳淚簪在家族裏,那就是聖物一樣,誰碰都得死。
根本就不會想到,李道風對於拿了鳳淚簪的人,卻是一點都不處置的。
李浩羽根本不敢想,李道風會對僅見一次麵的李青鸞寬容。
因此,李浩羽算定父親肯定是懲罰李青鸞了,再加上李青鸞回來之後,一身血跡,更讓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父親,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李澤羽震驚的爬了起來,將嘴角的血擦了去,胸口被踢的差一點骨頭都散架了,然,身體的痛,根本比不上心裏的。
李澤羽不甘心的看向李青鸞,控訴的說道:“於李家子孫,卻妄自想要獨吞李家至寶鳳淚簪,於姐妹這情,卻心狠手辣的對明月和靜雨等姐妹動手,此女心思之毒辣,我們李家斷然不能容之。”
李澤羽跪了下來,哪怕讓父親生氣,他也不想讓女兒白死了,他更不能忍受著李青鸞這麼安然無恙的。
“父親,今天她能像明月動手,明日,她就能向我這做伯伯的人動手,後日說不定就會朝父親動手了。”李澤羽試圖通過這話來讓李道風對李青鸞動手。
李澤羽一副冒死也要說出來的一樣子,一副為了李家,慷慨大義的模樣。
李浩羽把頭低的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了一家之主的他,別的沒學會,這一份察顏觀色的本事,他自認很清楚,特別是他對父親的討好,別說把父親的性子摸了一個透,但摸的七七八八總是有的。
如今,父親明顯不欲為難李青鸞,如若他還堅持已見,是不是也和三弟一樣?
李浩羽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李青鸞就讓父親另眼相待了呢?
“嗯,好一個蛇蠍心腸的人。”李道風附和的說著,李澤羽臉上的笑容剛爬上臉龐,就被李道風的下一句話,狠狠的打了臉。
“青鸞馬上就會是下一任族長,更是李家的一家之主,你既然對為父的決定有議,覺得青鸞是蛇蠍之人,我看,李家在你眼中,也如同青鸞一般。”
李道風一字一句的說著,諷刺的話語,讓李澤羽呆了。
李浩羽和李飄然還有李翎羽和秦炎等人都傻眼了。
“這……”樊秋澤和秦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才過去了幾天,怎麼李道風就從之前恨不得將李青鸞殺了,這會就奉她為族長了呢?
樊秋澤和秦炎兩個人的目光都在李青鸞身上上下打量著,目光中都充滿著驕傲,樊秋澤更是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
李青鸞這才放心了下來,傳音道:“我也不想的,是他硬塞給我的。”
李青鸞頗為無辜的看著他們。
李翎羽和樊秋澤還有秦炎三個人嘴角不約而同的抽了抽,李家族長的位置,身為李家的人,哪個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