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呢?”

“麻麻走了啊。”

“走哪兒去了啊?”

“我不知道啊,麻麻陪著我直到我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她就離開了啊。”

“你不還在殼裏嘛,它怎麼知道你能聽到它說話的聲音呢?”

“麻麻就是知道嘛,她把該教的東西都教給我以後就離開了。”

“哎,不對啊,你怎麼聽得懂我說話,我怎麼聽得懂你說話呢?”

“你是我的papa當然我聽得懂你說話啦,我是你的小孩,當然你聽得懂我說話啦。”

“你剛從蛋殼裏出來怎麼就懂這麼多啊?”

“麻麻告訴我的啊,在我能聽到外麵的聲音的時候她就告訴了我好多好多啊。”

“她沒告訴你你papa長什麼樣嗎?”

“麻麻說從蛋殼裏出來看到的第一個就是我的papa呀,其他的賽特龍寶寶都是這樣找到自己papa的。”

“你看咱們長得都不一樣,我真不是你papa。”

“……”

“哎,好好好,別哭別哭,再給你個棒棒糖啊,別哭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我的papa誰是我的papa呢?我的身上已經有你的味道了啊,你的身上也已經有我的味道了啊,我再去找別的papa會被成年賽特龍吃掉的呀……”

“……”

寧煊看著蜷在自己身邊爪子還抓著那塊小手帕的小恐龍,心中湧上一股深深地坑爹感。他用兩根棒棒糖作為代價哄著小恐龍說出了所有它所知道的事情。這讓寧煊了解到,賽特龍這種恐龍壓根就是無節操無責任感的雙無爹媽啊,看對眼了就結合,雄性恐龍爽完了就跑路,雌性恐龍產下了恐龍蛋之後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對即將破殼的蛋做完破殼須知教育之後也跑路尋找第N春去了,留下小恐龍在出生以後自己找一個便宜爹養著。

但是,也許應了存在就是合理這句話,從小恐龍的描述中寧煊可以推斷出來所有賽特龍都是這樣做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而且看起來還頗有可行性,因為它們這個種族也沒有因為這種無責任感的行為而導致種群滅絕嘛,至於少量的恐龍幼崽的夭折,那都是在可允許範圍內的。

所以,寧煊不得不承認,自己出現的時機不那麼巧,最好的情況就是不穿越了,但是既然穿越了,他不湊巧的地方就在於在那個時間段走到那裏,沒有早一點也沒有晚一點,又剛好在那裏摔了一跤最後看到了那枚恐龍蛋,又帶著某種不可告龍的目的帶著那枚恐龍蛋繼續前行,最後的最後,在小恐龍的訴說下,寧煊不當這個便宜爹也不行了,自己總不能看著一隻有血有肉的小恐龍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成年的賽特龍活生生地吃掉吧?

可是,自己帶著一隻還不會捕捉獵物的賽特小恐龍又該怎麼生活呢?寧煊深深地憂愁了,通過剛才的反應,賽特龍明顯是食肉恐龍,這隻小恐龍雖然受過出殼須知教育但是顯然不自帶破殼即會捕獵技能,而自己——寧煊低頭看了看自己軟乎乎的遊泳圈,別說捕獵,別反被獵物捕了就是萬幸。

要不自己也學學佛祖以身飼虎割肉喂鷹?寧煊無厘頭地想道,自己這一身肉省省吃應該能湊對付個三五天。

但是,很快,寧煊的煩惱被解決了,因為睡了一覺醒來的小恐龍對寧煊說,“papa,我們走吧!”

“走?去哪兒啊?”寧煊雖然因為不忍心而當了這個便宜爹,但是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兒子的長相會是這麼的,呃,奇特,所以有的時候猛地一看,心裏還是有點兒微妙的。

“去弗拉城啊,papa你要把我帶到弗拉城那裏去接受訓練,我會成為一隻人人讚賞的賽特龍的,絕對不會給將來會和我訂立契約的同伴丟臉的!”小恐龍顯得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