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煊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聲,“謔,熊啊!”
呃,當然,寧煊並不是說說人話的是隻熊,而是那人長得像熊一般高高壯壯,遠遠看去身形竟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看著這大力金剛似地男人,又想起剛剛他對自己老板那親昵的稱呼,寧煊下意識地看了安斯艾爾一眼。
但是顯然,相對於那大熊一般男人的滿麵喜悅,安斯艾爾顯得倒是有些冷淡,隻瞥了那男人一眼然後一句話不說就徑直朝自己店鋪走去。
寧煊自然也是老老實實跟上。
在寧煊進了店鋪之後剛想轉身關門的他被跟著進來的擋住了動作,寧煊抬頭對上對方那充滿著審視的眼神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男人就隔開了自己徑直朝安斯艾爾走去,“安塞,我回來了。”
“是的,我知道你回來了,剛剛在外麵你已經說過一遍了,我覺得我現在的耳朵還是很不錯的。”安斯艾爾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語氣淡淡,“所以,沃森先生,你能回你自己那裏去了嗎?”
盡管知道安斯艾爾對於一般的人態度總是那樣不冷不熱的,但是對於眼前這個被稱作沃森的男人來說,安斯艾爾的態度顯得尤為冷淡與不耐煩。
聽到安斯艾爾這樣對自己說話,沃森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是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剛剛我來找你但是你沒有在,所以我把給你帶來的禮物放在我的店鋪中了,我現在給你取過來吧。”
“不用了,謝謝。”安斯艾爾語氣有些不耐煩,“我現在要和煊回家去,你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說完便從還未坐熱的椅子上起身來到寧煊身邊,“走吧。”
老板都發了話,那麼作為小夥計的寧煊也隻得聽命行事,看了看已經率先走出店門口的安斯艾爾,寧煊轉頭看向那個眼神一直沒從安斯艾爾身上移開的沃森說道,“沃森先生,我們要關門了,您……”
沃森看了一眼寧煊,然後一言不發地從店內走了出去。
第二次被無視了的寧煊摸了摸鼻子,然後聳聳肩快步追上了安斯艾爾。
兩人一龍一路無話地走到家門口,正好碰上了前來送東西的木器店老漢斯,“啊,能碰見你們真是太好了,我本來還想送到你們店裏去的呢!”
寧煊見到老漢斯身後那熟悉的器材,麵上一喜,快步上前道,“東西已經全部做好了嗎?”
“是的,您看看是您要求的樣子嗎?”老漢斯笑著點點頭,側過身讓寧煊看看自己帶來的成品。
寧煊上前摸摸這件又碰碰那件,最後一臉滿意地看向老漢斯,“您的手藝太好了,沒一樣都做的和我要求的一絲差異都沒有,用的木材也是上好的,這可以用好多年了。”
對於一個手藝人來說,最好的誇獎莫過於此,原本就笑著的老漢斯此刻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那是當然,誰不知道弗拉城裏做木器最好的就是我老漢斯。”
“當然,好手藝自然有好口碑。”寧煊說著從自己口袋中取出餘下的銅幣付給老漢斯,“這是剩下的錢您拿好,以後我還會光顧的。”
老漢斯接過那剩下的一半銅幣,信心滿滿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不管您什麼時候來,我的手藝都會讓您滿意的。”
帶到寧煊與老漢斯寒暄完目送著對方離開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老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進了屋子,寧煊也隻能一人苦哈哈地將那些筒啊棍啊地一個人搬進了屋內。
看著動作笨拙的寧煊,安斯艾爾挑挑眉,“你很喜歡說話嗎?為什麼和一個木匠你都能唧唧呱呱說那麼久。”
“欸?”寧煊一進屋就聽見安斯艾爾這麼問自己,愣了一下以後答道,“不是啊,可是以後總是要和對方打交道的嘛,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嘁,不打好關係他難道就會將上門的生意推掉嗎?”安斯艾爾對於寧煊的這種想法很不以為然,但是此刻閑著也是閑著,於是我們美麗的老板大人紆尊降貴地晃悠到寧煊身邊,然後碰碰那些木器努嘴問道,“這些,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寧煊將那些東西一一擺好,然後對安斯艾爾介紹道,“其實在我的家鄉,我們那裏也有大米,但是做出來的口感和弗拉城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更加的鬆軟清香,絕不是這樣夾生的味道。我想了想,也許是因為煮製方法的不同導致了口感的差異,所以我想用我們家鄉煮飯的方法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改進。”說到這裏寧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我的家鄉,米飯就像是你們的烤肉一樣基本上是三餐不可或缺的主食,三五天還好,時間長了我真的非常想念米飯。”
看著寧煊那笑眯眯地樣子,安斯艾爾打趣了一句,“看你那蕩漾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你的情人呢。”說完他又擺擺手,“不過,隨便你了,現在正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就試試吧,我上去睡一會兒。”
看著就這麼丟下一句話便又上樓去補眠了的安斯艾爾覺得有些無奈——難道自己的老板也是幼兒期嗎,為什麼每天基本上都要睡十幾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