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寧煊和安斯艾爾都是愣了一下,隨後寧煊依照往日的慣例站起身,“我去看看。”
安斯艾爾看著寧煊站起來起身朝大門走去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一動,開口叫住寧煊,“等等,好像是找我的,還是我去開門吧,你接著吃早餐。”
說話間安斯艾爾就已經走到寧煊身邊將他轉了個身往餐桌的方向推而自己則是走向大門口。寧煊見安斯艾爾說的那樣認真,也並沒有懷疑什麼於是就按照自己的老板吩咐的繼續回位子吃早餐去了。而安斯艾爾則在打開門之後看著站在門外的人,用審視的眼光從頭到尾將對方打量了一方,然後才開口道,“有事?”
對方見到安斯艾爾眉心一跳,但是表情卻無比恭敬地將右手放在心口然後彎下腰問候道,“您好,杜邦先生,我是岡薩雷斯將軍身邊的侍衛長泰格·薩勒姆,很榮幸見到您。”
安斯艾爾看著對方那恭敬的態度,表情淡淡,“據我所知,我和你的將軍並未交集,不知道今天薩勒姆先生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薩勒姆自見到安斯艾爾第一眼起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有些難辦了,誰不知全弗拉城最難伺候的就是眼前的這位杜邦家族的二少爺,但是身為軍人,服從就是融入骨血中的信條,縱使前路艱難,薩勒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頗為艱難地從有些麵癱的臉上扯出一絲笑,“請問,寧煊先生是住在這裏嗎?”
安斯艾爾不作聲,隻是倚在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薩勒姆。
薩勒姆沒有得到回答,又隻能繼續開腔道,“杜邦先生,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清晨的時候我們將軍正帶著他的賽特龍在城郊的小樹林鍛煉,期間正好巧遇了寧煊先生的賽特龍幼崽,並且因為溝通誤會而發生了一些小衝突,所幸並未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將軍認為是他沒有管教好自己的賽特龍,為了表示他對寧煊先生和寧煊先生的賽特龍幼崽的歉意,將軍派遣我送來了一些禮物,同時也叮囑我,若是寧煊先生有什麼要求的話,也盡可以提,若是他的賽特龍幼崽有任何問題,將軍也會負責到底。”
安斯艾爾默不作聲地聽著薩勒姆一板一眼地將這麼一大通話說完,然後才從鼻中噴出一口氣勾勾唇神情帶著嘲諷道,“岡薩雷斯將軍果然是深諳說話的藝術呢,性命關天的事情到了他的嘴裏就變成了‘溝通誤會’所造成的‘小衝突’,果然是懂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賽特龍幼崽有多麼容易夭折不需要我多講我想薩勒姆先生和您的將軍大人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你們真的確定今天發生的一切是‘一些小衝突’並且真的不是‘不可挽回的錯誤’嗎?老實說,在我看到幼崽那受驚的樣子的時候,我都不敢拍著胸脯打保證,為何薩勒姆先生就能說的這樣信誓旦旦呢?”
見安斯艾爾還要繼續再說,薩勒姆搶在他之前語氣冷硬地開口道,“我們將軍已經說了,若是那幼崽有什麼問題的話,他會負責到底的。並且我認為,我們的將軍並不是那種會推卸責任的人,請杜邦先生不要對我們將軍進行錯誤的評價以免對我們將軍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顯然,薩勒姆對於安斯艾爾之前那一番夾槍帶棍的話不滿意了,所以這才等不及安斯艾爾講話說完就急急反駁。
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對自己不客氣說話的安斯艾爾看著眼前的薩勒姆,也不生氣,隻是露出一個非常客氣的笑,“原來是這樣,好的,我知道了,既然你們的將軍不是那種會推卸責任的人,那麼就請他親自上門道歉吧,這才是他敢於擔當的體現呢!”安斯艾爾說完也沒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把門嘭地一聲給關上了。
寧煊坐在餐廳裏聽著大門處傳來的隱隱約約地談話聲,其中夾雜著的‘賽特龍’‘歉意’之類的詞語讓寧煊知道了對方可能是為了自己來的,但是安斯艾爾沒有叫自己過去,寧煊也不好貿然起身,隻能坐在桌邊等待,這會兒看到安斯艾爾回來了,寧煊趕緊站起身迎上前,“安塞,外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