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簡單點兒不行嗎?”寧煊看著鏡中的那個打扮的格外富貴的人,覺著有些不認得了,不甚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轉過頭問歪靠在一旁的安斯艾爾。
“當然不行,成人禮這麼隆重的場合,你穿的隨便了主人可認為你是對他們的不尊重呢!”安斯艾爾一邊吃著櫻桃一邊擺手道。
寧煊一聽,眉毛和肩膀同時垮了下來,“要不就讓史密斯先生自己去吧,你也說了,之前都是他一個赴宴的,我去不去都沒關係的吧。”
“當然有關係了!”安斯艾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寧煊的提議,“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菲爾德家的小女兒穿著你製作的禮服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的時候大家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不想。”寧煊答的幹脆。
“……”安斯艾爾被噎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窗外於是將裝著櫻桃的小碗放到一邊站起身將寧煊往門外推,“好吧,不想是你的事情,但是這個成人禮是你必須參加的,我親愛的小夥計,這也是老板我交給你的工作之一呐,好好幹,我看好你喲~”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這渾身金鏈子掛的,我都不會走路了。”寧煊還想爭取爭取,但是別看安斯艾爾身材偏瘦,力氣可是不小,幾句話的功夫寧煊就被他推到了門口。
寧煊剛想繼續說,那邊就已經響起了敲門聲,安斯艾爾幾乎都沒有給寧煊反應的時間將門一開人往外一推丟下一句‘等你好消息啊’然後等到寧煊站穩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門外,而大門則是緊緊地閉上了,轉過頭,對上的依舊是納達爾·史密斯那無懈可擊的客氣的表情,“您好,寧先生。”
“您好,史密斯先生。”人都被推出來了,想回去已然是不可能,寧煊也隻好熄了回屋的心思同納達爾打過招呼之後便上了馬車。
對於菲爾德家會送請柬來寧煊一點兒也不奇怪,但是他奇怪的是安斯艾爾為什麼會派自己去,當初心裏是這麼想的,寧煊也這麼問出來了,“怎麼叫我去,明明請柬上的是你的名字啊。”
那時安斯艾爾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請柬然後將它隨手丟在了桌子上,擺擺手道,“不是每個寫了我名字的請柬手下之後我都要去親自參加的,否則一整年我就不用做別的事情光去參加宴會就行了。菲爾德家,他們自然是希望我去的,但是他們也知道我是一定不會去的。”
“呃……為什麼?”寧煊還沒穿越之前,除了學校裏辦的聯歡會之外,從沒參加過什麼這種成人禮之類的看上去好像很高級的宴會,這裏麵的道道可是一點兒都不懂。
安斯艾爾也沒覺得寧煊問出的這問題傻兮兮地,而是坐到他身邊耐心解釋道,“菲爾德家給我發請柬,那是一種禮貌,不光是我,城中許多家族應該都收到了他們發出的請柬。但是包括我在內的一些人,是可以選擇去或不去的,因為,菲爾德家族,在這個城裏的貴族階層中,隻屬於中等偏上,自然是不如杜邦家族和其它一些最上層的貴族。我們去的話,這對他們來說是意外之喜,不去,也在意料之中。反之的話,比如說杜邦家族舉行宴會而給菲爾德家族發了請柬,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會出席的……”
寧煊聽完安斯艾爾這麼一大堆的解釋,最後隻是撇撇嘴起身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嘀咕道,“你們貴族的世界,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果然不懂……”
安斯艾爾看寧煊走了,又加了一句,“平常這種情況都是納達爾代我出席的,不過這一次我決定讓你和他一起去。”隻是這話說完,寧煊早就進了廚房,壓根沒聽到這一茬。
所以在被安斯艾爾推著去換衣服戴非常具有暴發戶氣質的金鏈子的時候寧煊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了解了卻又是反對無效完全被動不情願地區參加自己人生的第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寧煊心裏的無語無奈,就別提了。
“寧先生,到了。”就在寧煊在心裏絞盡腦汁地回想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上流社會的宴會的畫麵好待會兒別露了怯丟了臉的時候,一道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見到寧煊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納達爾隻是示意了一下車外,“寧先生,菲爾德莊園已經到了。”
“啊,哦,好的。”茫然了那麼四五秒,寧煊終於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什麼不妥淩亂之後才衝納達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我們下車吧。”
納達爾掃了寧煊一眼微微地頜了頜首率先打開車門出去,而寧煊緊隨而上。
剛剛走到車下,就有一個深褐色短發的男人帶著幾個仆從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史密斯先生,歡迎您來到菲爾德莊園。”
“您好,摩爾先生。”在麵對這個笑容滿麵的男人的時候,寧煊覺著納達爾顯得格外地端著,臉上的笑容也是客氣中又帶著一些傲慢,“很抱歉,杜邦先生今天有事不能來參加菲爾德小姐的成人禮所以派我和寧煊來參加了,對此杜邦先生表示非常遺憾與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