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汐好不容易從洛銘的魔爪中逃脫,抱著對萬一不小心又被抓回去當壯丁的恐懼,何汐踩著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花依依,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地撲在了花依依的懷裏,兩人一起摔到了沙發上,花依依費力地把何汐摟在她身上的手掰開,一把把她推開,一副向大神求饒地樣子說:“大姐,我說你這是又吃錯了哪門子的藥了?”
何汐試圖從沙發上爬起來,但嚐試幾次後均無果,於是何汐也就破罐子破摔地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任由著世界不停地旋轉,對著花依依故作柔弱地說道:“依依呀!求安慰!”說著還強撐著坐起來在花依依身上摸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
花依依一臉鄙視地看著她:“你!還求安慰!你還是安慰安慰我吧!”說罷,又撲倒在何汐身上,一副小怨婦地樣子。何汐打趣著問她:“喲!這是怎麼啦!怎麼愁眉苦臉的?”何汐現在稍稍好受了一點,一聽花依依這誇張的語氣,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頭暈地事兒早就被何汐拋到了九霄雲外。
花依依聽罷,抱怨著說:“小汐呀!我真是覺得被我家老爸騙了,你說我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那時候我在高中喜歡一個帥哥兒,就像追人家,可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被我們那殺千刀的班主任告密了,我老爸當天就把我五花大綁綁回了家。”
何汐聽著,覺著花依依是不是喝酒了,這話匣子也開的太大了吧,不過何汐也沒阻止她,就想著花依依這麼東扯西扯得想說什麼?於是耐著性子聽她繼續講了下去:“嗯,然後呢?”
花依依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鼻涕,繼續說:“我爸那天是苦口婆心地把我教育了一番,就差點要用我家的家法了,你不知道我家家法有多奇葩,不論是男是女做錯事兒,就要跪搓衣板。”
何汐笑著說:“那你到底受了家法沒?”花依依露出些許得意的神情,“那倒是沒有,”但隨即花依依的表情就又拉了下來,“家法是免受了,可我那比我們校長還能說教的老爸,愣是跟我談心談到淩晨,無非是說些什麼早戀的危害。”
何汐問:“然後呢,你跟你那初戀最後咋了?”
花依依一臉心痛的說:“唉,人有時候就是有緣卻無分啊!後來那天早上,我去了學校,衝著那小子就喊了一句,老娘不稀罕你!結果人家在接下來的學期裏,愣是把我當瘟神一樣躲著。”
何汐:“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人家嗎?怎麼和人家說那麼那樣的話。”何汐用那樣兩個字取代了彪悍,怕的就是花依依萬一氣急攻心,撲上來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花依依:“還不是被我老爸洗腦了!”何汐一聽,總算回到花依依說的第一句話上了。“那天晚上,老爸和我說,等上了大學有好多帥哥,到時候我想談戀愛他也不攔著我,於是我就信了他,後來高三那年發憤圖強就考到這裏來了。”花依依痛心疾首的悶哼了一聲後就再沒了動靜。何汐悠悠地說:“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花依依一臉演古裝戲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細聲細氣地說:“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何汐撇她一眼,沒說話,隻隔了幾秒,花依依激動地說:“我就是想說,這裏的學生一點也不帥!”何汐笑了笑,說:“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為好。”
花依依一臉憋屈地說:“你要是見了和我跳舞的那個人,你準會覺得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嘩的熄滅!你是不知道,那個人滿臉大紅豆,身高看起來也就一米七,發型那個土呦!”
何汐在心中暗自想象著那個被花依依敘述的歪瓜裂棗的人,不禁笑了。這時花依依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賊兮兮地說:“小汐,今天和你跳舞那人挺帥的吧,我看見人家看你那眼神兒可是不一般啊!”
何汐不屑地回答道:“他,要追你去吧,反正我才不會喜歡他。”花依依聽罷,仰天長嘯:“也是,您老身邊都有個萬般體貼又眉目俊朗的發小兒了,當然您對帥哥是免疫了呀!”何汐聽著這話很舒服,說:“賞你一碗拉麵!時間我定!”花依依立刻眼睛放光,半晌,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話:“小汐,你說桃花運這兒東西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何汐:“……”何汐想說的是,桃花運是和你沒仇,可就你那著急泡帥哥的樣子,實在是和桃花運相克呀!阿彌陀福,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