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四川偏西的一個縣城裏,縣城名叫“黃土縣“,這個名字可能有點老土,但卻是在不知哪個朝代就一直存在了,名字也一直是這個名字,沒有變動過。
黃土縣是周圍地區的中心地帶,周圍縣城的人逢年過節或者趕集的時候也都會到這裏來,買些生禽宰殺,或者買些生活用品。
我的名字叫葉開,據說我出生時,家裏那顆桐子樹便開了葉,爺爺便給我取了個開字,家裏也沒人反對,這個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爺爺比較重男輕女,我爸的意思是隨便男女養著就過了。
我的出生起就伴著我爸的忙碌,被整天使喚著買各種東西給我媽補身子,“你看看你,買的這是個啥子,喊你去買烏骨雞,這雞一看著就是被汙黑的,給老子重新去買!”
我媽也是閑不住懷我的日子,整天出去和周圍的鄰居“搓兩把”要不就是閑聊,我爺爺總會找著她,苦口婆心的說道什麼身體要緊,小開可不能有閃失,別動了胎氣,我媽吆不過,隻能無奈的回家,老爺子臉上也露出笑容。
等我爸回家,總會被我爺爺訓斥什麼”整天不好好在家看著自己的媳婦,整天出去做求,給老子好好認錯“,我爸便會跪在地下乖乖受訓,看老爺子罵累了主動遞碗茶,老爺子往往也會舒展眉頭,笑眯眯的喝茶。
在爺爺,老爸和老媽的悉心照料下,我終於來到了這個世界,看到是個大胖小子,我爺爺可高興壞了,出縣醫院後就把我緊緊抱在懷裏,臉上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
“這孩子怎麼看就是和我一個模板裏頭刻出來的”,我爸在一旁趕緊附和“對對,不愧是我葉家的小子,長得是有點好看嘞。”
“你個哈兒,我早曉得是個小子了,哪還用你說,我葉家小子長得不好看才怪了。”我爺爺看都不看我爸一眼,一直盯著我淡淡說道。
接著我爺爺又是說道:”曉寒,你媳婦生了個小子肯定累壞了,你多照顧她。對了,孩子也歸你照顧,屎尿片都你來換,聽到沒有。“我爸身子一抖:“是是,聽到了。”而我爸早已成了一個苦瓜臉。
小時候我一個人是怎麼也睡不著覺,得跟人睡才行,很奇怪,我跟著爸媽睡每晚都會大哭,跟著爺爺睡便不會。
仿佛隻有爺爺才能讓我安靜下來。
爺爺每天都會拿碗加了東西的甜水喂我喝,我臉上總是享受的不行。
日子過得很平淡,轉眼間我就到了14歲。
我爸是縣城裏公社的社長,平日裏公務繁忙,我爺爺則在縣城裏小有名氣,經常幫別人看看地勢風水之類的東西,也很受周邊人的尊重,而我媽則在縣城的一所中學裏當老師,而我被安排進了裏麵讀書。
我有兩個很好的玩伴,一個叫朱二胖,大家都叫他二胖,我隨口就叫他胖子,從小就長得一身彪肉,家裏麵是做殺豬的。還有一個叫靖宇,長得瘦高,話也少,為人比較悶,但卻很講義氣。平時跟其他班的嫩子打架,靖宇總是會第一個衝上來幫我。
“宇哥,胖子,走?今天去溜兩個?”,胖子一抖,來了精神。“走,今天給整兩個補下夥食。”
我們正準備去一個小山坡掏鳥蛋,地點是被靖宇發現的,別的城也有幾個娃發現了這個地,不過這個地已經被我們占領,打了標記的,敢過來搶獨食,就等於準備和我們開幹。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熟悉的山坡,地勢比較翹,不過難不倒我們三個,幾步就扒了上來,輕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