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許燕彬就慶幸她的選擇了,黃一曦雖然年輕,但法律知識更新快,而且肯教她,並不是純粹把她當成打雜的人,而路一凡就淒慘多了,好象薛綠波的奴隸一樣,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人時間,不管是三更半夜還是台風暴雨天,都要隨傳隨到。
這樣的活連一百元都不給,路一凡也曾無數次地想離開,可是薛律師明裏暗裏都是威脅,如果路一凡敢離開,就讓他研究生沒辦法畢業,路一凡幾個人看過薛綠波私底下的嘴臉,不管是謾罵還是撒潑,完全是流氓和潑婦的結合體,因此他也不敢輕易挑戰。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何況這流氓不止懂文化還懂法律。
路一凡的老家是有名的番薯大縣,盛產裝修磚土師傅夫妻黨,就是丈夫是做土師傅,妻子挑材料幫忙,順便煮飯,套房裝修土事也就需要這樣的夫妻黨,雖然這活累髒一點,但是這活幹得好的話,丈夫一天也有六百元,妻子也有兩三百元收入,一個家庭一個月有兩三萬工資,在白水州這樣的三線城市比白領收入高多了。
早幾年路一凡的父母的確做得不錯,可是自從前年他父親生病,母親也沒辦法出去打工,隻能留在家裏照顧丈夫和婆婆,最多打點短工,家裏一下子斷了經濟來源,偏偏存款又被剛建不久的三層樓掏空,經濟一下子窘困起來,路一凡就想早點畢業找份工作幫助家裏,所以一直忍氣吞聲。
沒幹自己老板的活卻幫人幹活,許燕彬想到這裏有點不自然,惴惴不安地看了黃一曦一眼,黃一曦早就知道這些情況,也沒有介意,問了一下路一凡他奶奶的病情就丟開了,“你吃午飯了沒有?我打包了潤餅菜。”
許燕彬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笑了笑:“還沒吃呢,正想出去吃飯。”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門,許燕彬走到最後,她順手關上門,黃一曦正巧回頭,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五十七分了,她把潤餅菜遞給許燕彬,又順手門打開,半開半合的。
許燕彬有點茫然地看一下,黃一曦很少在非上班時間讓她加班,不過她聰明沒有詢問,黃一曦進來後直接到辦公室,許燕彬拿著潤餅菜去了開水間,沒過多久,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黃一曦,你給我出來,我一看就知道你這丫頭來了,你這個丫頭毛毛燥燥的,開門也不全開,等下風一吹門被用力關上聲音多大......”
進來的是事務所的創辦人之一吳青意副主任,他今年已經七十二歲了,但自我感覺和年輕人差不多,許燕彬在開水間聽到到黃一曦語氣輕鬆,聽到魔音灌耳沒有一點不高興:“師父您中午沒休息呀,這麼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