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撥二十分鍾,回到九點五十四分。
蕭東用匕首戳破心髒之後,便失去了任何的生機,成為了一具標準的屍體。
雖然蕭東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魂來到了一個黑壓壓的地方,這裏看不見地麵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隻有一絲絲微弱的光亮照射著整個黑壓壓的空間。
在這裏仿佛沒有引力,蕭東整個人都浮在了半空之中,可是這半空之中猶如有一塊看不見的地板一樣讓蕭東可以在這裏行走。
“這裏真的是死後的世界麼?怎麼看不見牛頭馬麵呢?”蕭東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來到了地獄。
在這個黑壓壓的空間裏轉悠了一會兒之後,蕭東有點兒找不著北,這裏四麵八方都一模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空蕩蕩的,唯有距離蕭東好幾百米外有一縷強烈的光線。
因為實在是不明白該往哪兒走,蕭東便順著那一縷光線走去。
越靠近那一縷光線便越是強烈,越往前走光線便越是刺痛著蕭東的視網膜,即便如此,蕭東還是本能的用手臂擋在眉頭上慢慢靠近著那一縷光線。
步行了一會兒之後,蕭東慢慢看清了那模糊的光線籠罩著一個類似於法壇的地境。
蕭東沒有多慮,再怎麼說自己也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總不可能來到這裏還會再被什麼東西給弄死一次吧?蕭東踩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那個被亮光籠罩的法壇中,左顧右盼了下。
法壇中空蕩蕩,唯有一塊刻著一個八卦陣的地麵上盤坐著一個毛發濃密的人。
乍看之下蕭東還以為那是一位老者,隨後便憑借著內心的想法推測出坐在那兒的那個人是來迎接自己的牛頭或是馬麵。
“話說現在的牛頭馬麵都長成這樣麼?”蕭東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
反正自己都已經死了,蕭東並沒有多慮,大步走向背對著自己盤坐在一個八卦陣上的人,不知為何一走進法壇便感覺到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
蕭東一邊走進那個一言不發的人一邊打了聲招呼,“嗨!請問是牛頭哥還是馬麵哥?”
其實蕭東就是想拍拍牛頭馬麵的馬屁,說不定能夠在黃泉度下跟牛頭馬麵搞好關係下輩子投個好一點的胎,至少不用像這輩子一樣窩囊就行。
盤坐在八卦陣白發蒼蒼的人突然轉過身來,怒視著蕭東。
蕭東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之後突然大驚,萬萬沒有想到盤坐在那兒的居然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看似那位老者已經生氣了。
一看到老者那張怒氣衝衝的麵孔,蕭東便嚇得兩腿直哆嗦。
他一直都聽說死後的人去地獄都是由牛頭馬麵引路的,真沒有想到他居然遇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引路,再加上他剛才把那位老者誤認為牛頭馬麵,下輩子肯定也投不了一個好胎了,說不定比這輩子還要慘還要窩囊,指不定就是出生在哪家殘疾人院。
“老夫不就是十幾年沒有修理過毛發了,有你這小子說的那麼誇張麼?”盤坐在八卦陣上的老者怒視著蕭東咆哮道。
被老者這麼一吼,蕭東嚇得兩腿發軟,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該死!哪個混蛋說來地獄是牛頭馬麵迎接的?拉出去槍斃一百次,真的是恨那個混蛋害人害己啊!”蕭東心裏暗暗的抱怨著。
“額…我活著的時候聽人家說死後是牛頭馬麵引路的,所以就不小心把您老人家誤認為是牛頭馬麵了。”蕭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笑的還是很不自然,顯得很勉強。
“也罷,你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都這麼鎮定的小夥子,老夫就看在你小子膽量過人的份上就原諒你了。”老者輕歎道。
見老者如此寬宏大量,蕭東心裏麵懸著大石頭也終究放下了,心裏麵暗暗的慶幸著下輩子可以投個正常一點的胎了,隻要是健全並且不會像這輩子一樣碰到這麼多讓人精神崩潰的倒黴事便可以了,生活平淡無味或許也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方式。
“請問一下,孟婆橋往哪裏走?”蕭東問道。
“這裏哪有什麼孟婆橋?你小子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吧?”老者輕蔑道。
“啥?!”蕭東頓時間感到異常的詫異。
難道民間傳說就沒有一個是真的麼?蕭東的心裏麵一陣草泥馬在奔騰,虧他還信了那麼久的民間傳說,誰知道信了那麼久的傳說居然全都是假的,沒有一個是真的。
蕭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