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帶著特有的警笛聲,駛進北陽市公安局。
“快走,老實點!”幾個壯漢被警察吆喝著走進局裏,不時被踹上幾腳。
“這小子有兩下子,你們小心一點,別讓他跑了。”林奇指著沈洋,對前來幫忙的幾名警察說道,“先把他關到那個房間裏。”
幾名警察點了點頭,明白林奇所說的“那個”房間是指什麼,互相相視一笑。
沈洋被這幾名警察帶到公安局的內部,一個麵積很大的房間出現在麵前,走道上有燈光,透過房間的鐵欄,能夠模糊看到地上擺放著七八張涼席,地麵淩亂地放著雜物,顯得有些肮髒,房間裏有十幾個人三三兩兩地坐著、躺著,交談聲爭吵聲此起彼伏。
襲擊他的幾個壯漢先他一步被關在裏麵。
“安靜點!”一名警察一腳踹在房門上,裏麵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繼續走。”沈洋被幾名警察推搡著繼續向前走,又一個房間出現在麵前,透過房門上的小窗戶,可以看到這個房門相對小了許多,不到十五平米卻有十個人左右。
“進去。”一名警察打開門鎖,將沈洋推了進去。
“這小子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各位抽空指點一下。”警察說完就退出了房間,“砰”的一聲,房門立即被鎖上。
房間裏沒有燈,顯得昏暗,好在沈洋視力強過常人,能看清裏麵的情況。地上有兩張破舊的涼席,上麵躺了四個人。
牆角有一張兩米長的桌子,桌子上躺著一個眯著眼上身赤裸的壯漢,壯漢身上的猙獰的怪獸紋身隱約可見,其餘五人則是坐在有些髒亂的地麵上。
突然一股惡臭味撲進鼻中,沈洋舉起帶著手銬的手,有些厭惡地捂住嘴巴。
“小子,對我們這裏很嫌棄嘛。”兩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圍了過來,朝沈洋身上推了兩把。
沈洋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兩個黃毛青年反而後退一步。
“小黃,連這種小子你們兩都治不了的話,我看以後就別在彪哥手下混了,趁早搬到隔壁的大房間吧,哈哈。”坐在涼席上臉上有一條刀疤的壯漢笑道。
涼席上的另外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牆角躺在桌子上的紋身壯漢像是沒聽見一般,打了個哈欠繼續眯著眼睛。
“草你媽,阿毛一起上,弄死這小子給彪哥看看。”兩個黃毛青年大叫兩聲,抬起腳往沈洋身上踢去。
“哢嚓,哢嚓!”傳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想不到這小黃和阿毛還有兩下子,一下就把新來的小子擺平了。”刀疤壯漢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看也沒看打架的沈洋三人,轉過頭對躺在涼席上的另外三人說道。
“是啊,小黃和阿毛雖然在我們這裏是最弱的,但對付一般人已經足夠了。”另外三人附和道。
“刀,刀哥,被擺平的好像不是新來的小子,而是小黃和阿毛。”坐在地麵的一個青年突然有些驚訝地道。
房間裏有些昏暗,加上沈洋出手太快,沒有人看清沈洋打敗兩個黃毛青年的整個過程,直到這兩個叫小黃和阿毛的青年慘叫著倒在地上,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什麼!”刀疤壯漢驚得直接從涼席上跳起,縱身一躍來到了黃毛青年身邊,看到兩人都捂著右腿一臉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朋友,都是出來混的,下手是不是重了點。”刀疤壯漢怒視著沈洋。
“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隻是自衛罷了。”沈洋與刀疤壯漢對視,麵無表情地說道。
“當著我刀哥的麵,打傷我的人,敢問朋友是誰的人,改日我好去討個說法。”刀疤壯漢盡量令自己平靜一些,一招打傷兩人,對方不是普通人,他先摸清對方底細再說。
“你不配知道。”沈洋向前走兩步,距離刀疤壯漢更近了些。
“找死!”刀疤壯漢突然出拳,擊在沈洋的肚子上。
這一拳是他最擅長使用的招式,刀疤壯漢臉上有了笑意,然而令他錯愕的是,他的拳頭並沒有預料地那樣擊中沈洋的肚子,而是什麼也沒有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