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怎麼了?我這身肉都是福氣,哪像你長得幹巴巴黑瘦黑瘦像個要飯的!”李厚馬上反擊。
“唉,善良的鬼們,我家世代貧農,你們投胎前行行好,讓我出門撿個大元寶,或者買彩票中五百萬吧!”劉農閉著眼睛作祈禱狀。
“你要是有那天,狗屎都會飛上天,再落下來砸你頭上!”李厚咧著譏笑他。
“你咋知道沒有那天?到時候我發達了,可就不認識你這哪來的胖子了!”劉農仍然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眾人看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不禁樂的整個車廂裏都是笑聲。
“唉吆!什麼東西?”劉農忽然捂著額頭驚叫道。
“怎麼了?”趙片忙問道。
“有東西落到我頭上了。”劉農一邊說一邊摸著頭頂。
“我草,馬勒戈壁的是一坨鳥屎!”劉農一邊甩著手一邊罵道。
我抬頭一看,一隻大鳥正從頭頂飛過,看來是它送給了劉農這份大禮。
“你說你還真交上狗屎運了!”趙片揶揄道,一車人不禁笑的前仰後合。
在這笑聲中三輪車突突突向村子駛去,天色越來越暗。
“等給你姐姐辦喪事時,你為你姐姐念超度經文好不好?”師傅忽然從前座轉過頭來,輕聲問小男孩。
“嗯。”小男孩答應著,但是臉上滿是悲傷,淚珠在眼眶裏不斷打轉,最終也沒能忍住,呼啦一下流了下來。
“沒事的,人嘛總會死的,有的人長命百歲,有的人短命夭折,可最終目的地都是一樣的。你為你姐姐念好了經,你姐姐投胎個好人家,不是一樣又會好好的麼。”師傅安慰著他。
“可是我再也沒有姐姐了,也見不到爺爺了。”小男孩越說越難過。
幾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都沉默下來。
夜色開始濃重了,天上繁星點點,路兩邊野草裏響起無數蟋蟀和蚱蜢的鳴叫聲,偶爾一聲貓頭鷹的叫聲響起,叫的人心裏發毛。
三輪車開到了村頭,正好與一個麵包車打了個照麵。村裏的路不寬,隻能容得下一輛車通過,所以兩輛車就堵在那了。
“前麵開車的兄弟,你往後倒一下,我們好過去!”張金蛋朝麵包車喊道。
可是那輛麵包車沒有任何反應,相反不但開了大燈,強光刺得一車人眼睛睜不開,還一個勁地按喇叭。
“草他娘的,這車還挺橫,不知是誰家的車?”張金蛋開口罵道。
“不像是咱們村裏的車,應該是來走親戚的。跟他置什麼氣,你往後倒一下,讓他過去就是了,咱們這就到家了,他可能剛走趕時間。”趙片勸道。
張金蛋不情願地將車向後倒了幾米,倒到一塊寬敞處,為麵包車留出了通過的距離。
麵包車絲毫沒有客氣,猛地從旁邊快速竄了過去。
“他娘了個逼的趕著投胎啊!”張金蛋一邊罵著一邊打著方向盤回到正路上。
“媽了個逼的,開車死快,還不掛車牌,這要是哪天被查住,不罰死他。”張金蛋一邊罵著急速遠去的麵包車,一邊開著車駛進了村子。
三輪車停在了師傅院門前,眾人把鍁?頭什麼的工具都搬到院子裏,然後趙片掏錢讓劉農李厚出去買點酒菜,晚上大家夥都喝點解解乏,師傅則拿著他的法器走進屋裏去收放好。
“不好了!”師傅忽然在屋裏失聲大喊道。
“裝女孩魂魄的瓷壇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