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坐在我後麵,冷靜地看著前麵的三岔路。
“走臨淄那條路,青州那條路通往山裏,山路不好走,夜裏開車打著車燈目標也大。臨淄那條路寬通往城裏,一進城進入車流,我們就不好找了,如果是我我肯定走這條路!”師傅指著通往臨淄的路說。
“那就抓緊!”趙片大喊道。
“金蛋他們倆怎麼辦?現在還在後麵呢沒趕上來呢。”劉農看著身後的漆黑夜色焦急地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走,他們兩個也丟不了!”師傅果斷下了決定。
話音剛落,兩輛摩托車就如射出去的箭一樣迅速飛了出去。這條通過臨淄的路靠著淄河,寬闊的河灘在東麵展開,黑黝黝的一望無際。
摩托車飛馳在公路上,燥熱的夜風吹過臉龐,將滿頭的汗水吹幹。兩旁的行道樹不斷飛向身後,像極了一個個鬼魅。
“看前麵!”我身後的師傅忽然大喊,我們向前看去,隻見遠處迷蒙中一道微弱的燈光不斷閃耀著,是一輛汽車的車燈。
兩輛摩托車提起速度,飛一般超前追去。若果在平常,這個速度我是不敢的,但是今天情況緊急,隻能拚上了。
前麵的燈光越來越近,遠遠地似乎能看出那輛車的輪廓,確實是從村口出來那輛麵包車。
麵包車似乎發現了後麵的追趕者,也提起車速拚命向前跑,但是麵包車車速有限,兩者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忽然,麵包車一個拐彎,直接拐到了淄河灘裏。
“什麼意思?河灘裏路那麼難走,怎麼拐進河灘裏去了?”趙片在後麵大喊。
“不知道,先跟上去再說!”師傅手一揮,指揮朝河灘裏去。
兩輛摩托車準備從麵包車拐彎處拐進淄河灘,當摩托車行駛到拐彎處時,我們才發現拐彎處一處明顯的塌陷,原來不是麵包車想故意拐進河灘,而是不小心壓塌了路,情急之下沒辦法隻能順著河灘跑了。
河灘裏有條土路,中間有座小橋兩接著河兩岸。麵包車在土路上飛奔,但是在這種地形下它完全不是摩托車的對手,很快摩托車便追上了麵包車。
“娘了個逼的停車!”劉農摩托車抄到麵包車前麵,趙片揮舞著砍刀朝麵包車喊道。
但是麵包車沒有絲毫減速,仍然一個勁地向前飛奔。
“操你娘的!”趙片一刀砍向麵包車側門,一下子劃了一道大口子。
麵包車似乎被激怒了,車頭猛一拐,一下子把劉農別到一邊去,要不是劉農反應快,摩托車肯定一頭紮到河裏麵去了。
“草,敬酒不吃吃罰酒!”趙片一邊罵著,一邊從身後背包裏掏出他的土槍。
劉農載著趙片重新接近麵包車,為防止麵包車突然停車發生車禍,劉農一直在麵包車側麵跟著。
趙片端起槍,朝著麵包車輪胎“嘭”地開了一槍。
麵包車輪胎迅速癟了下去,車身一下歪了,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但是仍然拚命反抗,歪歪扭扭地迅速向前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