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無論楚天城說什麼你不承認就是了,我會殺了人證,物證我也會找機會做手腳的,你若是敢把我賣了……”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可百裏格混跡朝堂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懂這裏麵的威脅,當下也趕忙傳音回答是是是。
百裏格偷偷瞟了一眼楚寧寒,聽見她的傳音,他莫名覺得這一劫算是度過去了。
“朕不能冤枉忠臣也不會放過佞臣,楚愛卿還是拿出證據吧,這樣才能讓大家信服。”
“是。”
馬上人證就被帶了過來,她以為是楚天城抓住了百裏格的手下,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在自己的環節出了差錯。這個澤州知府正是自己用來幫百裏格打通鹽路的人,這下子不僅把百裏格賣了,甚至可能把自己也賣了!
心裏頓時起了殺念,一雙眼狠狠地瞪向那個澤州知府周客。感到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周客心虛地瞟向楚寧寒,發現她正盯著自己,心下一驚,眼中開始出現了慌亂,強大的靈力威壓讓他渾身冒冷汗,說不出話來。楚天城發現周客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與楚寧寒四目相對,兩人皆是笑了笑,各自別開目光。
早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不是個省油的燈,若不是因為她陰年陰月陰日出生且寒氣極盛可有助於他修煉禁法的最後一層,他早就弄死她了。
楚寧寒將玉骨扇別在腰間,右手在袖中單手結印,隨時準備動手。
“周客,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生怕自己這個女兒搗亂,楚天城趕忙催促周客。
周客顫顫巍巍了半天,支支吾吾地,“下,下官是,是,是澤,澤州知府周,周客。三,個月之前,百,百裏丞相命人給,給了下官萬兩白,白銀,還,還許諾在,在朝中提拔,提拔下官,讓下官給,給他開,開通鹽路,下下官一時貪婪,就,就答應了。下,下官還有百裏丞相的親,親筆書信,請,請聖上過目。”
楚寧寒百裏格都是十分不解,這周客是楚寧寒找的,萬兩白銀提拔官職都是楚寧寒給的許諾,沒想到周客沒出賣楚寧寒卻一心指證百裏格。如此隻有一個說法解釋的通,就是楚天城有意留下楚寧寒,同時又要借此機會扳倒百裏格。
楚天城這家夥從小對她不聞不問,曾經甚至聽了上一任大祭司的話要以她活體祭祀,說她的命格與楚家相克,楚天城曾經多次想要殺她,楚家的人想要她死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楚天城現在卻想留著她,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書信遞上去給天堯凡看過之後,又交給專業人士進行字跡比對,結果是書信的字跡與百裏格的一致。
楚天城為了扳倒百裏格還真是煞費苦心呢,連偽造書信都把字跡模仿得如此逼真,當真是想將百裏格置於死地啊。
她如今羽翼未豐,不可讓楚天城的勢力再大下去了,不然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百裏格,這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若有冤情,朕必會給你一個清白。”
百裏格想起楚寧寒的叮囑,心下堅定了許多,“回聖上,臣一家對聖界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說沒有做過,臣就是沒有做過,臣位列高官,當為朝廷眾臣做出表率,所以臣萬萬不會知法犯法做出此等事情。至於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冤枉臣,同樣位高權重手下能人眾多想要做出什麼逼真的證據也不是什麼難事,臣請聖上明鑒,還臣一個清白。”
百裏格此等表忠心的言語十分有力地拉攏著在場眾人的心,當下百裏格一派的朝臣馬上附和,“是啊,百裏丞相一直公正廉潔是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對對,沒錯,也許就是這個澤州知府懷著私心想要汙蔑百裏丞相。”“這個澤州知府是不是收了他人錢財汙蔑百裏丞相。”
一時間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楚天城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起來。
楚寧寒心中不知是個什麼感覺,百裏格不愧是能當上丞相的人,果然是個官場的老江湖,說起謊來臉都不紅嘴皮子還溜得很,她也不得不默默在心裏給他的演技點個讚。
楚天城趕忙給周客使眼色,周客剛要說些什麼,楚寧寒結了印的手撫上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像是眼睛不舒服,實則結印的靈力彙入眼中,被手遮住的眼裏紫光一閃,隨即便恢複正常,楚寧寒也放下了手。
與此同時剛要說話的周客眼中也是紫光一閃,突然像發了瘋一般跪在地上,大喊開口又帶著懼怕聲調起伏,“聖上,都是下官的錯。下官不該心生貪念收了楚天城的好處,答應他按他說的汙蔑百裏丞相,下官也是被迫的呀,不這樣做的話,楚天城就要殺了下官一家老小啊,請聖上開恩呐,饒了下官,饒了下官吧…”說到最後周客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眼睛又紅又腫像個核桃似的,哭的都快神誌不清了,楚天城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突然翻供呢,就算有人想動手腳,可是他一直在周客身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下意識看向楚寧寒,莫名就覺得這事情和她有關。
楚寧寒感覺到了灼熱的視線,微微一笑,沒有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