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都不是夢對嗎?”鳳麒躺在床上,眼神呆滯地望著棚頂,沙啞開口。
南齊回了天界向風則西彙報,這是大家共同商議的結果,單憑他們幾個,隻怕穩不住瀕臨崩潰的鳳麒,剩下幾個人見鳳麒那麼久都沒醒過來,心裏也有些焦急,便不管什麼輪不輪班的,索性都進屋候著來了。
聽見鳳麒開口,幾個人趕緊起身湊到床邊去。
“神君......你還好嗎?”青悅輕輕問道。。
“要不要稍微喝一些水?或者......吃些東西呢?”紅魚早就將茶水拿了過來,一直用靈力溫著呢。
鳳麒沒有回答,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雙手支撐著自己坐起來,靠著床頭,他哪裏有過這般狼狽的樣子呢。想當年,神明天真神天宮不甘心他出來分一杯羹,硬生生地打壓了他不知道多少年,最後真神天宮也損傷了又布置多少兵將高手,還是不得不妥協低頭,願意與他各享半邊天。他鳳麒,陰間煉獄的帝君,風華絕代,一頭銀發成了他的代名詞,他是天地間的第一個魔,即便是拓麒彥見到他也要給三分麵子,不敢直接就撕破臉皮,可如今......也不過是個受著癡情苦的可憐人。
“他走了?”
青悅察言觀色,看鳳麒說這話的時候麵容平靜,也還是小心翼翼地點頭,轉身將紅魚手中的茶水接了過來,遞給鳳麒。
“看看吧,他們那些所謂的封印開始瓦解了,誰也逃不掉。”
鳳麒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等大家做出什麼反應,自己掀開被子下床,穿好外袍,自顧自地到一旁凳子上的水盆那裏洗臉,連頭發也用桃木梳子梳的一絲不亂,他從領域裏拿出一條紅色的絲帶,將銀色長發攏了攏,將絲帶鬆鬆地係在發尾。鳳麒總是一身銀白色長跑,紅色的絲帶與他格格不入,他卻覺得配極了,這是拓宇盛歌的一條發帶,她平時不愛束發,這絲帶還是偶然一次他們一起在集市裏閑逛的時候,他買給她的,而後她洗漱的時候或者是打坐修煉的時候、煉製東西的時候都會綁著,她不愛保管,才總寄放在他這,也算是給他留了一些念想吧,沒有人可以說他和拓宇盛歌不配,誰都不可以。
“本君要去冥界,你們自己決定去留吧,畢竟歌兒......她也不在這兒了。”
“我們願意跟隨神君,等候主上歸來。”
鳳麒搖了搖頭,“不,等不到的,她不會主動回來。還是要我動手。”
“可是......我會把她再搶回來,在神明天真神天宮的時候本君都敢搶,何況是現在?”
鳳麒帶著青悅他們回了冥界,南齊和風則西還在趕來仙界的路上,相隔得太遠,用不了傳音,青悅在客棧將字條留給老板,托他轉交給南齊,等他到了,收到字條,自然就會和他們在冥界彙合。
與此同時,拓宇帝宸在死域的正中央,依靠著一棵大樹,“小妹,你還真的打算就這麼算了?一輩子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