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描述這是怎麼樣一架飛行器,它的形狀像一隻展翅的雄鷹,可透明般的金屬卻堅固的可以撞破任何岩石,它的一邊翅膀是殘破的,被野獸用牙齒撕咬掉了,所以它隻能靠粒子動能驅動飛行,尾部和兩側有熾烈的藍色光焰噴薄。
莎癡癡的抬頭望著它,它的陰影覆蓋了她,莎站著沒有動,因為飛行器已經發現了她,她的臉上拂過了濃濃的疲倦,死亡之前的疲倦。
飛行器圍繞著莎旋轉,像行星繞著恒星運轉,莎猜不透他們的用意,是在探查我,還是隻是純粹蒼鷹對小雞的戲弄。
從遙遠的海洋刮來的風經過地形的重重阻攔,狂暴的風隻剩下一縷溫和的微風撩動著烏黑的長發,大地上青煙彌望,陽光有點毒辣,莎不由將手遮在了額頭。
這時候,飛行器穩穩的停在了前麵,四根粗大的柱子支撐著龐大的身子,圓形的頂蓋悄然被打開,莎帶著疲倦的眼光凝視。
“嘿,美女,需要我載你一程麼?”機械的聲音略顯玩味的突破沉寂的目光,莎傻愣,疲倦的神色緩緩舒展開來,臉色漸漸紅潤,像悄然吐芳的桃花。
一個金屬腦殼從圓形頂蓋裏鑽出了,早顧右盼的看了一下,從頂蓋裏跳出來,直接走到莎的前麵:“我說美女,我們凱旋而歸,應當高聲歡呼不是麼,應當微笑”金屬人凝視著莎的臉,但卻遊移不定。“那微笑,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開,宛如碧海之中雪白的浪花,我已經許久不見這樣神聖的笑容了,在人間,隻有你擁有著樣的魔力”
莎的臉陰晴不定,她從金屬人的身上看到了局促不安的情緒,雖然隻是一番機械的陳述,誰又會對她用粗糙而浮躁的詞贅述一個微笑那人已經永葬在時間之河的尾端。
“你搶了他們的飛行器?”莎斷續的說。
“不是不是,我是一個熱愛和平並且心底善良的人哪,我們進行了談判,他們願意帶我們去見他們的母艦了。”金屬人手舞足蹈,最後遺憾的長歎。“你真不肯為我綻放一次笑容麼”
莎的臉僵住了,為什麼這話就像相識已久的兩人,男孩悄然仰慕著女孩,他每天都期待著女孩拈花一笑,那笑容會驅散心裏的陰霾,融化冰封的心扉,可女孩不大愛笑,從不肯對男孩笑,有一天,男孩帶著絕望而又期待的心說:“你真不肯為我綻放一次笑容麼?”
莎把目光撇開,恰好看到塔麗一身光潔的從飛行器裏走出來,微微一愣,塔麗大搖大擺的走來,灰色的長發散落在光滑的肩膀上,身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有著天然的藝術的美,仿佛那是神用筆細心勾勒出來
“出發了大人,我已經好久沒有親近星空了,有點迫不及待。”塔麗兩手叉腰,一臉激動。
金屬人目光一觸即逝,撓撓金屬腦殼:“我們是去赴宴呀美女,那是危機四伏的宴會你光著個身子想必沒法和粒子光束對抗吧?”
“對對對。”塔麗恍然大悟,“大人上次那個鎧甲就很不錯,你動動手再做一件唄,而且有點涼”塔麗搓著光潔的肩膀。
“不止要動動手,還要燒腦的好麼姑娘。”金屬人搖著頭,“這對腦細胞的損害是非常嚴重的。”
“沒關係沒關係,腦細胞是還可以再生的,機器不運轉可會生鏽的。”塔麗虔誠的說。
“你是說我不用腦子唄!”金屬人生氣地說,彈簧片高速的振動。“我願意讓它生鏽,生鏽很好,生鏽還能產生新物質。”
“比喻,我隻是打個比方,比喻是不必成事實性事件的大人。”塔麗認真虔誠的說
全副武裝,飛行器拖著長長的藍色軌跡衝入天際。
“各位,我是個既熱愛和平,又口慈心善的人哪”一隻腳踩在外星生靈細長的‘腰’上,將其踩的匍匐在金屬板上,語重心長的麵對著被納米繩縛在一起的生靈。“所以各位隻要乖乖的幫我把你們母艦的情況告訴我,我們的和平協定就正式生效啦。”
環顧一圈:“我是不是很善良?我靠,信不信給你兩坨坨,有你這麼開飛船的麼?”
正在操作飛行器的生靈被一腳踹飛,貼著艙壁扭曲的滑落。
一旁的塔麗嘴一歪,繼續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大人你可真善良。”
外星生靈在慘無人道的和平協定之下,戰戰兢兢,但飛行器還是穩定的進入了太空。
塔麗凝神聚氣的望著顯示屏上漆黑色的太空,遠處的行星若隱若現,她的眼芒時閃時滅:“今天又像昨天一樣遨遊在了同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