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船員臉和總艦長一樣白,身體像凍結了似的難移動分毫。恐怖和絕望毒藥一樣侵蝕著他的心,那是對死亡所懷的敬畏,和對生命的眷戀和不舍。
“植物病毒!”
他沙啞地,幾乎崩潰地喊道。
這時候,總艦長的頭上又長出了幾株同樣翠色欲滴,生機勃勃的小草,更可怖的是,碧綠的藤蔓像毒蛇一樣爬滿了總艦長的身體,他們以總艦長的身體作為土壤,以血液作為養料,吸收人體內的無機物,瘋狂恣意地生長。
那名船員身體都在抽搐了,他是了解這種病毒的,這是一種極其瘋狂,極其殘忍,極其難纏的病毒,他是將植物的基因植入人體內,使其在人體內發芽生長,最後衝破血肉。整個過程隻需要二十分鍾就能完成,就足以使一顆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
對於目前來說,由於這種病毒發病時間極其短促,以及發作之前難以察覺,即使在人類世界也是無解的,更何況現在是在一艘星艦上。
幸好的是這種病毒不會傳播,隻有人特定種下才會起作用。可是他媽的誰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種下呢?船員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星艦仍在前行,還有53個小時到達紅穀文明。
副總艦長笑眯眯地坐在太空椅上,前麵浮動著幾十滴黃色的液體,歐科曼直接伸出舌頭,吸進嘴裏。這是一種太空飲料。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碧綠的東西,裏麵是一些浮躁的植物分子
兩分鍾後,總艦長殉難的消息被帶到了全艦,五艘星艦同時得知了這件事。當他們知道總艦長是死於植物病毒時,一股無形的恐怖風暴籠罩所有星艦。
經過調查,科學官稱植物病毒時從太空中投進來的,這是一種高明的手段,由一個機器生靈攜帶病毒潛入星艦,再由這個機器生靈轉植到艦內人員身上。
不久後,副總艦長發出通告:“病毒是那顆深黑色的星球投進來的,換言之,就是我們正在趕往的文明給我們植入了病毒,那是個邪惡的文明。目前還不清楚艦內到底有多少人被植入了病毒,我們敬愛英明的總艦長大人已經殉難了,還有我們的一個船員也不幸殉事。這是一個惡毒且邪惡的星球,如果人其接觸到人類文明,定將給人類帶來覆滅性的災難。因此,為了遠在光年之外的人類同胞,為了人類文明的將來,我們要消滅這個邪惡的文明,這是我們神聖且刻不容緩的職責。”
全艦整裝待命。星艦還要50個小時到達紅穀文明,但係女艦會在相距十萬公裏的地方就對紅穀文明開火。
列和杜卡米奇上校在遙遠的‘冰球’上,在那裏架起了‘奧萊斯’天體望遠鏡,五艘人類飛船化成五個螞蟻禹禹前行。
人類星艦距紅穀文明四百萬千米,飛船進入了最高備戰狀態。歐科曼悠然坐在太空椅上,食指掠過眼前,星空航路圖被調了過了,他在思忖。
“怎麼樣才能在不毀壞那顆美麗的星球的情況下完全消滅上麵的爬蟲?”
“首先,摧毀他們的衛星,先戳瞎他們的眼”副總艦長將這個計劃變成命令執行起來,人類星艦首先摧毀的是紅穀文明的衛星。
現在,人類星艦處於十七萬公裏的位置,晉升為總艦長的副總艦長歐科曼對著指揮作戰係統摁下拇指,安全係統全麵解除,他發出一句鏗鏘的命令:“開火!”
五束紅色的光束衝破宇宙黑暗的禁錮,衝向那顆深嵌在宇宙大帷幕上的深黑色的星球。五個燦爛的星花悄然綻放,紅穀文明環南半球的衛星在絢爛中隕落
遙遠的冰球上,列眯起眼睛,澀澀地笑了一聲,已經十年了,星艦也馬上到達未知文明了,他還在這樣一個冰冷刺骨的世界:“上校,這裏太冷了,我回屋裏了。”列鑽進了鐵皮鍋似的基地裏。
上校乜斜了一眼,仍擺弄他的望遠鏡,五艘星艦已經完全在深空中消失了,可是他仍將鏡頭對準漆黑的星空,他大致猜得出星艦在夜空的位置。
忽然,五點火星在夜空中閃了一下,便永久的湮滅了下去。
之後三百多年,人類派出的五艘星艦一直沒有消息。人類的科技又進步了一大截,人類探索宇宙的欲望越來越強烈。經過杜卡米奇上校的描述,他當時看到的火星極有可能是五艘被擊中後爆發出的光芒。一艘星艦在宇宙中爆炸會爆發出相當璀璨的光芒,可在那麼遠的距離,也隻能看見一點火星了。
如今,人類帶著複仇的心理在接近那顆星球,但由於那次事故,人類對紅穀文明的文明程度產生了懷疑,隻是經過探察,那個文明最多也就和一億年前的人類相當,也就是和核能時代的人類相當。於是,有一些激進的人類便決心要消滅那顆星球。而另一派則全力維護紅穀文明,兩股勢力在這個問題上相持不下。